隻是,李子夜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
雲影聖主身動的一刻,李子夜也動了,撒腿就跑。
一劍沒能殺了眼前瘋女人,李子夜毫不戀戰,縱身朝著山穀深處掠去。
後方,雲影聖主見狀,也顧不上體內重創,迅速追了上去。
“聖主,你的傷勢嚴重,若不找地方好好療傷,傷勢很可能會越來越重。”
前方,李子夜一邊跑,一邊說道,“聖主可要想好,自身根基一旦受損,未來想破五境,希望可就渺茫了。”
雲影聖主聽到眼前小子的話語,臉色變了又變,然而,片刻之後,憤怒壓過了理智,繼續緊隨不舍地追趕。
“聖主,何必這麼軸呢,比起破五境的希望,一柄劍算得了什麼?”
前方,李子夜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這樣行不行,雲蛉劍的事,我們都保密,絕不外傳,反正天下間,知曉聖主使用雲蛉劍的人,也沒幾個。”
後方,雲影聖主陰沉著臉,沒有說話,速度卻沒有半分減弱,全力追趕。
現在,已然不僅僅是一柄劍的問題。
就在方才,這小子可是正麵接下了她一掌,這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說明,直到現在,這李家嫡子都藏有餘力,並未儘全力。
四境巔峰,怎會有如此可怕的實力?
此事,必須驗證清楚,不然,縱虎歸山,後患無窮。
山穀中,兩人身影一前一後掠過,速度極快,山路崎嶇,兜兜轉轉,很快,消失在峽穀儘頭。
“還在逃?”
黎明破曉,太學宮東院,孔丘走出木屋,正準備收拾自己的院子,隨意看了一眼西域方向,麵露詫異之色。
雲影聖主傷勢那麼重,最多也就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實力,那小子又不是完全沒得打,竟是一招也不肯多接,跑得比誰都快。
“儒首。”
院外,法儒邁步走來,進入院中,關心地問道,“西域那邊什麼情況了?書生沒有出手吧?”
“沒有。”
孔丘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應道,“忘語和張東鹿已安全脫身,就隻剩那李家小子,還在逃命。”
“又在逃?”
法儒聞言,麵露古怪之色,說道,“一年三百六十天,三百天都在逃跑,可真有那小子的。”
從前,他以為那小子是真的打不過。
後來他才知道,他們全被那小子騙了。
不管對手是誰,隻要不是一劍就能砍死的那種,那小子,肯定能逃就逃,能打也不打。
“速度快,能逃掉,也行。”孔丘淡然一笑,應道。
“多丟人啊。”
法儒無奈地說道,“再怎麼說,他也是李家的三公子,儒門北院的教習,一打就跑,算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法儒看向西邊,好奇地問道,“儒首,那小家夥現在若全力出手,能有怎樣的實力?”
“不可測度。”
孔丘輕聲應道,“他的武學、咒術、法陣,全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造詣,更驚人的是,他能將這些全都融會貫通,千年以來,老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
現在,那小子得到雲蛉劍,實力肯定還會增強不少。
就是不知道重傷在身的雲影聖主能不能將那李家小子逼到顯露實力的地步。
這事,可不容易。
那雲影聖主傷勢很重,一直這麼耗下去,甚至有可能被那小子硬生生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