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啊。
“李兄,怎麼了?”
白忘語看到眼前人心緒重重的模樣,關心地問道。
“沒事。”
李子夜收回心神,微笑道,“我隻是在想,一會兒張祖恢複理智,和張祖聊點什麼。”
“不是還有張大人嗎?”
白忘語笑道,“張大人可是張祖的後人,想必,還是能說上話的。”
“很有道理。”
李子夜讚同地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張老頭,說道,“張大人,一會兒可就靠您老人家了。”
“老夫儘力。”
張東鹿應了一句,猶豫了一下,問道,“李教習,你有沒有想過,那石盒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有可能是張祖對冥土的研究資料。”
李子夜回答道,“道門的先賢在失去理智前,很可能都在對冥土進行研究,並且用在了自己身上,所以,我們遇到每一位先賢的情況都不儘相同,這極有可能就是他們不同的研究成果導致。”
“留下情報,供後人參考。”
張東鹿呢喃了一聲,許久,似乎下了什麼決定,目光看向前方的年輕人,正色道,“請問李公子,李家收集冥土的情報,是為了什麼?”
“誅聖。”
李子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千年已過,聖賢,就該入土為安。”
“老夫明白了。”
張東鹿聽到前者的回答,神色十分認真地說道,“此事上,老夫願意助李家一臂之力。”
“張大人,不是一直在幫我嗎?”李子夜笑了笑,反問道。
“嗬。”
張東鹿聽出眼前李家小子話中何意,輕輕一笑,說道,“倒也是。”
雲影聖主聽著一老一小兩個狐狸的談話,眸子微眯。
看來,李家小子對這老頭並非完全信任。
不過,換作她,恐怕也會如此。
這糟老頭子,一看就是那種滿肚子壞水之人,不能輕易相信。
“聖主,吃不?”
等候的無聊時間中,李子夜拿出一瓶丹藥,遞了過去,問道。
“你哪來這麼多丹藥?”
雲影聖主接過丹藥,詫異地問道,這幾天,這小子最少拿出來十幾瓶丹藥了。
一旁,白忘語聽到雲影聖主的疑問,不禁苦笑一聲。
還能哪來的。
自從李兄當了太學宮的教習,太學宮最忙的地方,毫無疑問就是丹房。
如今的李家,可是太學宮和儒門的財神爺,開罪不起。
隻是苦了丹房的師弟們,要沒日沒夜地值班、煉丹,連休息日都沒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
李子夜笑了笑,說道,“聖主知道為何李家這些年,一直在四處收集大藥和藥王,卻從不做藥材生意嗎,那是因為都讓我吃了。”
說到這裡,李子夜將幾顆塞藥隨手丟進了嘴中,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能生吃的就是生吃,不能生吃的就送到太學宮煉丹,儒門這個黑商,也不知道從中黑了我李家多少藥材和加工費。”
一旁,白忘語聞言,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這話說的,純粹汙蔑。
當然,賺點肯定是要賺點的,否則,他的那些師弟們,怎麼可能心甘情願輪番值班。
就在幾人閒扯之時。
山洞內,張祖撕開了自己的胸膛,挖出了裡麵已經完全變黑的心臟,接著,將白圭聖主的心塞了進去。
血淋淋的一幕,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