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老頭告知眾人夜璿璣的病情時,小院外,慕白快步走來,看到裡麵的三位掌尊,先是禮貌地行了一禮。
樂儒三人還禮,對於眼前四殿下來得如此之快,臉上稍顯詫異。
消息剛傳出,四殿下就來了,這也太快了。
“三位掌尊,夜教習怎麼樣了?”禮數到後,慕白立刻開口問道。
“不容樂觀。”
陳巧兒回答道,“薑老,還是你說吧。”
“簡單來說,就是不能再繼續習武。”
薑老頭正色道,“然後老夫在想辦法為夜教習用藥,也許,能為夜教習挽回幾分聽覺或者嗅覺,但是,完全康複,是不可能的。”
“夜姐姐。”
陳巧兒聽過眼前老人的話,神色認真地勸道,“薑老的話,你可要聽啊。”
說完,陳巧兒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夜教習已經失去了聽覺,根本不可能聽到她在說什麼。
“稍等。”
薑老頭見狀,從袖中拿出幾根金針,一點點刺入了眼前女子的耳邊,開口問道,“夜教習,可以聽到嗎?”
“可以。”
夜璿璣點頭,應道。
“那就好。”
薑老頭輕輕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聽覺剛失去不久,還來得及挽回一些,夜教習,聽老夫一句勸,你不能再繼續習武了,否則你的五感會漸漸全失,屆時,誰都救不了你。”
“夜姐姐,薑老的醫術高超,他的話,你一定要聽。”陳巧兒立刻出言附和道。
“我知道了。”
夜璿璣神色平靜地說道,“多謝各位的關心,我明白該怎麼做。”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她修煉的功法,不進則退,她若現在停止修煉,那她的修為會迅速倒退,如此一來,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選擇的路,既然踏上,就不能回頭。
“三位掌尊,我有幾句話想與夜教習說,不知可否回避一下。”
慕白聽出眼前女子話中之意,轉身看向三位儒門掌尊,正色道。
陳巧兒三人聞言,麵露異色,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相繼離去。
薑老頭也跟著一同離開,蒼老的臉色異常凝重,思考解決之法。
“夜教習。”
四人都離開後,慕白看著眼前女子,開口問道,“如果,今天是李兄勸你不要再習武,你會改變主意嗎?”
夜教習是李家人,此事知曉的人不多,他也一直沒對外說過,但是,必要時刻,也隻能請李兄出麵了。
“不會。”
夜璿璣搖頭應道。
“你連李兄的命令都不聽嗎?”慕白眉頭,不解地問道。
“不是。”
夜璿璣神色平靜地應道,“是小公子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李家之人,並非附庸,也非奴隸,即便小公子,也無權乾涉他人的私事,所以,小公子不會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