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李家人難,他懂,青叔已足夠小心,他也明白,隻是,李家走到今日不易,所有李家人都需要更謹慎一些。
一個人走錯一步,十人就是走錯十步,整個李家,那就是百步、千步,不可忽視。
就在李園得到青萍送回的情報時。
皇宮,壽安殿中。
換回宮裝的樊文真邁步走來,恭敬行禮道,“妾身給陛下請安。”
“坐下說話。”
棋桌前,商皇從假寐中睜開眼睛,開口說道。
“謝陛下。”
樊文真應了一聲,邁步走至棋桌對麵坐了下來。
“談得如何?”商皇主動問道。
“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總體還算順利。”
樊文真將密室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事無巨細,沒有遺漏任何細節。
“有一點奇怪。”
商皇聽過文妃的稟報後,眉頭輕皺,說道。
“陛下覺得哪裡奇怪?”樊文真詢問道。
“那位青先生的正麵作戰能力。”
商皇凝聲應道,“你我都知道,武學這種東西,需要不斷實戰才會進步,尤其登臨武道巔峰的強者,更是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資源才行,但是,一個殺手組織的主事,為何要將大部分精力和資源放在正麵作戰能力的磨煉上,這不符合常理。”
“原來陛下也覺得這裡有問題。”
樊文真若有所思地說道,“妾身當時就感覺,這一點不太對勁,不過,這種事情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解釋,仔細想想,也不能說明什麼。”
“確實不能說明什麼。”
商皇頷首,應道,“隻是很突兀而已,朕聽你提起,下意識覺得有些不正常,但,仔細一想,卻也並無不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遇,煙雨樓的主事,未必一定要是一名精通殺人術的高手。”
說到這裡,商皇語氣微頓,想了想,繼續道,“文妃,下次談判時,再試探一下那位青先生,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的破綻或者情報,我們對煙雨樓的了解實在太少,那位青先生是我們接觸煙雨樓唯一的橋梁,若能從他這裡打開突破口,就再好不過。”
“臣妾明白。”
樊文真點了點頭,轉過話題,提醒道,“陛下,妾身覺得,煙雨樓的兵人,可能是夜鬼完善的關鍵,至少,理智問題上,煙雨樓的兵人,要領先於我們製造的夜鬼。”
“倘若能證明,兵人的確是和冥土、夜鬼類似的存在,那煙雨樓的兵人,於我們而言,的確至關重要。”
商皇沉聲道,“除了老祖之外,沒人能讓那些怪物保持長時間的理智,煙雨樓若能做到,就說明煙雨樓在製造終極兵器的路上,遠遠地走到了我們的前麵,直追老祖。”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煙雨樓的兵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