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鏡月冷聲說了一句，掌心處，幽光盛極，將混沌最後一絲靈識吞噬殆儘。
前方，李子夜同樣借助冥土之力將混沌的凶獸之力吞噬乾淨，兩人聯手，不，應該說互相爭奪之下，將混沌凶獸吃乾抹淨。
夜風起，向雲飛無力地倒下，李子夜上前將其扶住。
“雲飛。”
姚天沌伸手將弟子抱住，臉上儘是急色。
“宗主不要著急，師兄隻是脫力了。”
李子夜安慰了一句，目光凝下，翻掌按在向雲飛胸膛，掌心灰色氣流洶湧，將吞噬的凶獸神力傾數返還。
“小子夜你。”
姚天沌看到這一幕，麵露震驚之色。
“這本該就是屬於師兄的。”
李子夜一邊返還凶獸之力，一邊說道，“隻要師兄煉化了這些凶獸之力，一定能將體內的血脈完全覺醒，我沒有凶獸血脈，不需要這麼多凶獸之力。”
一旁，姚天混聽過前者之言，沉默下來，什麼也沒有說。
話雖這樣，但是，神明之力，誰又會嫌多呢，能將拿到手的神明之力再還回來，這等器量，當真非凡。
時間一點點過去，約莫一刻鐘後，李子夜將九成凶獸之力返還，漸漸收斂了氣息。
“兩位宗主，師兄就交給你們了。”
李子夜直起身，看著兩人，神色疲憊地說道，“我和天女聊幾句。”
“嗯。”
姚天混、姚天沌點頭，帶著還在昏迷的弟子離去。
“辰辰，走了。”
遠處，緊張觀戰許久的安辰辰聽到兩位宗主的呼喚，也一同離去。
黑夜中，李子夜、澹台鏡月兩人對視，目光焦點，恨不得能炸出火花來。
“天女。”
短暫的目光交鋒後，李子夜主動開口，站在道德製高點，開始質問道，“你怎能搶彆人的機緣，這可是令人不齒的行為。”
這瘋女人，蠻不講理地將混沌的靈識之力吞噬殆儘，本來，這可是他留給自己的。
不要臉！
“機緣，本就是有能者居之。”
澹台鏡月淡淡道，“而且，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拿點好處，合情合理。”
“你這是一點嗎？”
李子夜憤怒地說道，“你這是一大點，那些靈識之力，幾乎全讓你搶了。”
“你不也拿走了它的凶獸之力嗎？”
澹台鏡月心平氣和地應道，“我要靈識力量，你要神力，不衝突。”
“神力是我那師兄的，不是我的！”
李子夜瞪著眼睛，說道，“我本來的目的就是靈識之力，現在可好，神力我沒拿到多少，靈識之力更是一點沒撈著，白折騰了一晚上！”
“神力是你主動還的，關我什麼事？”澹台鏡月應了一句，轉身就走。
“澹台鏡月，你講不講道理！”
李子夜追了上去，一臉憤怒地說道，“你還我一點，五成，我就要五成。”
“不可能。”
澹台鏡月直接拒絕，反問道，“你見誰把飯吃下去，還吐出來的嗎？”
“我剛才不就吐了嗎！”李子夜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不嫌惡心，我嫌！”
澹台鏡月神色淡然地應道，“再說了，凶獸，又不是隻有天混宗才有，再找機會合作就是了。”
“這。”
李子夜聞言，語氣一頓，麵露猶豫之色，說道，“不好吧，畢竟，大家還要合力對付冥土，我們這個時候去搶人家的凶獸，不適合。”
他又不是老秦，他不是這樣的人！
(P.S：給朵花，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