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澹台鏡月看向眼前的青龍聖女，詢問道，“聖女，做出決定了嗎？”
“天女的條件，我青龍宗答應。”
蕭瀟正色道，“不過，我青龍宗要先確認天女給的線索，是真是假。”
“可以。”
澹台鏡月點頭應下，將提前準備好的玉簡遞了過去，說道，“是真是假，派人一探便知。”
蕭瀟接過玉簡，靈識探入，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問道，“這麼近？天女此前應該沒有來過南嶺吧，為何會知曉四靈之玉的下落？”
“因為，打碎四靈之玉的人，就是長生天。”
澹台鏡月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我得到了長生天的傳承，自然也能知曉一些四靈之玉的事情。”
蕭瀟聽過眼前女子的解釋，神色凝下。
這女人，可真是讓人看不透。
難怪李大哥始終贏不了她。
很快，蕭瀟帶著四靈之玉的線索離開了，先去辦正事。
日落，月升，院中，李子夜靠在門廊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瘋女人，開口問道，“天女，你什麼時候死？”
“十年八年。”
澹台鏡月隨口應道，“不過，我可聽說，不久之前，大商皇室曾出動冥土進攻儒門，儒首過了很久方才出手，我想應該是儒首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巧合的是，你那時去了太學宮，太學宮中，也出現了異常的靈氣波動，我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你救了儒首？”
“巧合。”
李子夜沒有承認，回答道，“若是儒首的身體出了問題，我怎麼可能救得了。”
“有天書，便可能。”
澹台鏡月淡淡道，“而且，當時我很清楚地察覺到了長生碑的異常，李公子，救聖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猜，你是用自己的壽元為代價去救的儒首，對嗎？”
“彆瞎說，我可沒這本事。”李子夜笑道。
澹台鏡月轉過身，沒有再多說，一步邁出，瞬間掠身上前，伸手抓向其手臂。
“天女，男女授受不親。”
早有準備的李子夜迅速後退，避開了眼前瘋女人的手，微笑道，“你再這樣，我可要喊了。”
澹台鏡月身形停下，眉頭輕皺，說道，“我的修為高你這麼多，竟然還是快不過你，應該不僅僅是因為飛仙訣吧？”
“天女，你問的太多了，總要給人留點隱私。”李子夜一臉認真地回應道。
就在兩人繼續試探彼此之時，青龍聖殿內，蕭伊人看過蕭瀟帶來的玉簡後，馬上派了三名長老去驗證情報的真偽。
“蕭瀟，這氣經，你可以學。”
大殿內，蕭伊人神色凝重地說道，“不過，要等你體內的青龍血脈覺醒後再學，那李子夜有一點沒有說對，你覺醒了青龍血脈，再學會這氣經，普天之下，五境之中，能贏你的人，沒有幾個。”
待蕭瀟覺醒的血脈，就可以教她青龍宗真正的秘術了。
“娘，有一件事，我感覺我們都猜錯了。”
蕭瀟雙手緊攥，說道，“我們都以為李大哥和澹台天女他們是得天命之人，但是，今日我看到的情況卻是，李大哥和澹台天女都活不久了，他們甚至已活不到寒冬大劫到來之時。”
蕭伊人聞言，心神一驚，片刻後，終於明白過來，輕歎道，“原來如此。”
難怪氣經這樣的秘術，那小子說送就送，還有澹台天女，他們兩人南下一行，不僅幫下四宗喚醒了他們的凶獸，甚至還要相助蕭瀟覺醒體內的青龍血脈，其中或許有私心，不過，毫無疑問，這兩人也在儘可能為人間留下些什麼。
“天女。”
不遠處的小院中，李子夜看著天上的月亮，說道，“我如果死了，你可要多活一些日子。”
“彼此彼此。”
一旁，澹台鏡月話中有話地回應道，“至少，留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