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你快一點，你這麼磨蹭，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到都城。”
荒野上，白忘語回頭看了一眼不緊不慢的某人，忍不住催促道。
這家夥，是準備走上十天半個月嗎？
“不著急。”
機關椅上，李子夜十分悠閒地說道，“慢慢走就行，我怕回去早了，那些白癡還沒把事做完。”
“什麼事？”白忘語不解地問道。
“說來話長。”
李子夜看著大商都城方向，回答道，“簡單來說，就是讓皇室賣李君生一個人情，由慕容出麵，將李君生帶回李家。”
“慕容？”
白忘語詫異地問道，“九公主殿下？”
“對啊。”
李子夜理所當然地應道，“既然商皇費儘心機地為我們指婚，那我總要配合他往前走，現在，大家都在圍繞李君生做文章，就看誰更棋高一籌了。”
“那李君生自己知道嗎？”白忘語好奇地問道。
“他又不是傻子，肯定能猜的出來。”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十年前，他要是不離開李家，也許，今天我的位置，就是他的。”
“這麼厲害？”
白忘語驚訝地問道，“很少見你對一個人，有這麼高的評價。”
“綜合能力，李君生在李家，絕對是數一數二的。”
李子夜神色複雜地說道，“可惜，他離開李家太久了，再也不可能真正回到李家。”
“比起李兄你呢？”
白忘語問道，“不談武學，隻論謀算。”
李子夜沉默，片刻後，回答道，“我還是更強一些。”
“果然。”
白忘語聽過前者的回答，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李兄說的綜合能力，應該是加上武學造詣的。
李君生的實力很強，這一點，毋庸置疑，換作其他的家族，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優勢，然而，在李家，卻派不上多少用場。
如今的李家，高手實在太多了。
相較而言，李家更需要一個能掌控大局、指引李家前行的掌舵者。
“小公子，二爺真的回不來了嗎？”一旁，李沉魚關心地問道。
“名義上可以回，但是，很難被李家人真正接受。”
李子夜平靜道，“這一點，李君生在離開李家之時，便已注定，我們都很清楚，這十年，對於李家來意味著什麼，未能和李家共同經曆過這十年的風風雨雨，便不可能被李家人認同。”
“小公子，我不明白，二爺當時為何要不聲不響的離開。”李沉魚輕聲道。
“或許，是有什麼不得不離開的苦衷吧。”
李子夜語氣平和地說道，“不過，這並不重要，沒人會關心這些無聊的問題，大家能看到的就隻有結果，所以，重要的永遠也都是結果。”
古往今來，無數的人都在說，過程比結果更重要，然而，事實如何，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
若真是過程比結果更重要，就不會再有什麼成王敗寇的說法。
苦衷、過程、原因，所有的所有，在結果麵前，都是那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