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南院旁邊的小院中,慕白幫忙將院內的柴火劈好,抬手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開口問道,“夜姑娘,這些小事,為何不讓人幫忙做?”
“力所能及的事情,為何非讓人幫忙?”
一旁,夜璿璣神色平靜地回應道,“殿下,這些事,我自己能做,殿下國事繁重,還是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了。”
“夜姑娘,我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修煉這種反噬能力極重的禁術。”
慕白放下手中的斧頭,關心地問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殿下,既是難言之隱,又怎能輕易告訴他人。”
夜璿璣心平氣和地回答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殿下不必掛心。”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慕白輕聲一歎,說道。
“朋友這個詞,對我而言,奢侈而又無用。”
夜璿璣應了一聲,十分認真地勸說道,“殿下,如今滿朝文武都在盯著你,殿下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放大,所以,從今往後,殿下還是不要來我這裡了。”
“救命之恩,豈敢相忘。”
慕白神色複雜地說道,“夜姑娘,我明白你的顧慮,既然夜姑娘有難言之隱,那我也不勉強,不過,還請夜姑娘照顧好自己,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派人去王府找我,隻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辭。”
夜璿璣沉默,片刻後,點頭道,“多謝殿下,時間已不早,殿下還是先回去吧。”
“嗯。”
慕白也沒有再多堅持,請辭道,“那我先回去了,夜姑娘多多保重。”
說完,慕白抱拳一禮,轉身離去。
小院中,夜璿璣注視著前者的背影,很快,收回目光,繼續收拾院子。
小公子說的不錯,這四皇子就是個白癡。
一刻鐘後,太學宮前,慕白、李子夜從不同的方向,碰巧遇上。
慕白看到機關椅上的白發年輕人,神色明顯一怔,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巧遇。
“殿下。”
機關椅上,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四皇子,開口道,“聊聊?”
“好,我也有一些話想問李兄。”慕白點頭應道。
兩人隨後出了太學宮,沒有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並行走在街道上。
都城中,很多人都知曉,四皇子和李家嫡子私交不錯,遮遮掩掩,反而會引人懷疑。
“殿下,你不該再去夜教習那裡的。”
街道上,李子夜一邊前行,一邊提醒道,“這樣,不論對你還是對夜教習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李兄。”
慕白停步,詢問道,“夜姑娘修煉禁術,是你的命令嗎?”
“不是。”
李子夜伸手按住機關椅,如實回答道,“我從不勉強李家之人做任何事。”
“那李兄可以下令,讓夜姑娘不要再修煉那禁術了嗎?”慕白誠懇地請求道。
“不可以。”
李子夜平靜道,“夜姐姐修煉禁術一事,我曾不止一次勸過,但是,夜姐姐每次都拒絕了,至於下令,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勉強李家之人做任何事。”
“我不明白,為何她要將自己逼至如此程度。”
慕白沉聲問道,“以夜姑娘的實力和李家的勢力,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嗎?”
“那我問殿下,以殿下的實力和皇子的身份,又有多少事,可以真正得償所願?”
李子夜神色淡漠地說道,“殿下,你何時才能認識到,不論親情還是友情,又或者愛情,隻有你坐上那個位置,才有可能擁有,在這之前,你所維護的親情,認知的友情,渴望的愛情,都隻是鏡中花水中月,看似觸手可及,實則,虛無縹緲,觸之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