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亭侯點頭,提醒道,“不過,你義兄一向孝順,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應該不會違背你義母的意思,這件事,不容易。”
“不著急。”
韓承誌神色凝重地說道,“我看那位三公子將佛子都帶來了,明顯有備而來。”
說到這裡,韓承誌看著眼前的父親,請求道,“父親,必要之時,義父那裡,還望父親能幫忙說幾句話。”
“放心。”
長亭侯頷首應道,“為父覺得,王爺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出兵的,明天,為父就去一趟王府,探一探王爺的口風。”
“那好,義父那裡就拜托父親了。”
韓承誌凝聲道,“明天,我也和義兄見一麵,若能得到義兄相助,此事,或有轉圜之機。”
長夜,如此漫長。
翌日,天方亮,韓承誌便離開了侯府。
“阿彌陀佛。”
東院,三藏醒來,頓感頭腦昏沉,昨夜的事情,也忘記了大半。
“喲,醒了?”
房間中,李子夜一邊喝茶,一邊說道,“昨天,佛子的表現,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一壺酒,說乾就乾了。”
“阿彌陀佛,李兄,這是哪裡啊?”
三藏起身,使勁晃了晃腦袋,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不解地問道。
“長亭侯府。”
李子夜回答道,“昨夜,你喝醉了,長亭侯世子相邀,我便沒有推脫,將你帶到了這裡。”
“為何不回李家的據地?”三藏邁步上前,疑惑地問道。
“因為,長亭侯世子,是我們前往西南王府重要的引薦人。”
李子夜放下手中的茶杯,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和尚,你做做準備,萬一西南王妃要揍你出氣,你護住要害,彆被打死了。”
“阿彌陀佛,小僧一定要被揍嗎?”
三藏為難地問道,“郡主之死,與青青無關,與小僧也無關,當時,青青隻是想要救她,才被人誤會的。”
“這是青青的一麵之詞。”
李子夜平靜道,“你信,我信,天下人信,王妃不信,也不行。”
三藏沉默,許久,詢問道,“李兄,你那麼聰明,也解不開這個結嗎?”
“心結,難解。”
李子夜淡淡道,“一年前,青青途徑王城,以西南王妃對她的冒犯,青青本可以出手殺了她,當時,青青的實力就已經接近神境,她要是想殺人,誰都擋不住,包括西南王在內,不過,青青並沒有出手,那時,西南王和世子,應該就已經信了,至於王妃,一個母親,經曆喪女之痛的打擊,不願麵對現實,我能理解。”
終究是青青,用了郡主的容貌,才導致後麵出現了那麼多的事情。
他得到的情報,王妃因為郡主之事,終日以淚洗麵,精神都有些恍惚,這件事,確實很難辦。
心病需要心藥醫。
但是,這個心藥,已經死了。
他從哪再找一個青青郡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