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比起當年,真是清減不少。
“見過王妃。”
機關椅上,李子夜右手橫在胸前,客氣行禮道。
“母親。”
旁邊,祝青歌快步上前,介紹道,“這位是賽華佗賽先生,兒子昨日請入府中的神醫,還未來得及告訴母親。”
床榻上,西南王妃看著機關椅上的白發年輕人,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果然一表人才,難怪綺羅對先生推崇備至。”
“王妃過譽。”
李子夜應了一聲,目光掃過床榻旁的萬綺羅和荷包蛋,心中十分不滿。
這不是找事嗎,大家又不熟,繼續裝作不認識不行嗎?
萬小蠻看到某人傲慢的眼神,銀牙暗咬,氣的恨不得上去踹上一腳。
這人,怎麼這麼沒素質。
姐姐在王妃麵前那麼誇他,他竟然連句感謝都沒有。
“賽先生,王妃的身體,一直不怎麼好,我為王妃調理了這麼久,卻始終收效甚微,賽先生醫術高明,或許能治好王妃的病。”萬綺羅看著前方白發男子,輕聲說道。
床榻旁,祝青歌心中一緊,目光下意識看向前方的好友。
可千萬彆露餡了!
“能為王妃診治,是在下的榮幸。”
李子夜應了一句,轉動機關椅上前,為王妃診脈。
“你不是會懸絲診脈嗎?”
一旁,萬小蠻一臉不滿地說道,“怎麼不用了?”
“小蠻,不得無禮!”萬綺羅眉頭,輕斥道。
萬小蠻撇了撇嘴,沒有再多說什麼。
李子夜也沒有理會這個荷包蛋,用心地為王妃診脈。
久病成良醫,他雖然算不上良醫,但是,確實懂一些醫術,不多而已。
“怎麼樣?”
旁邊,祝青歌看到眼前李兄專心致誌的樣子,心中緊張起來,問道。
“王妃的身體,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病,隻是太虛弱了。”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王妃的病根,在於心,而不在身體。”
床榻上,西南王妃沉默不言,什麼也沒說。
“賽先生說的不錯,王妃的身體,是傷心過度,從而傷到了心脈。”
一旁,萬綺羅輕聲一歎,說道,“所謂虛不受補,王妃的身體太虛了,我不敢用重藥,隻能慢慢為王妃調理。”
“王妃,外麵天氣那麼好,為何不出去走走呢?”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婦人,輕聲道,“多曬曬太陽,病情才能好得快。”
“王妃身體這麼虛弱,怎麼能出去?”
旁邊,萬小蠻質疑道,“你究竟懂不懂醫術?”
“賽先生覺得,王妃需要出去走走?”萬綺羅目光微凝,詢問道。
“王妃本來就沒有什麼大病。”
李子夜平靜道,“是你們太過小題大做了。”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向床榻上的王妃,微笑道,“王妃,你看我,身體都已經殘了,依舊可以每天外出,透透氣,曬曬太陽,您覺得,是你病的重,還是我病的重?”
王妃的情況,確實很麻煩,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
心病需要心藥醫,要治療心病,最好的辦法,就是給王妃找到一個心理支撐。
很巧,這方麵的本事,他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