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蔽月。
李府後院。
李家一號兵人現身,無與倫比的壓迫力,震撼在場眾人。
空中,赤影眸子一縮,身子陡然一扭,呲啦一聲,衣衫撕裂,強行掙脫身後李沉魚的束縛。
十步之外,赤影穩住身形,沒有任何猶豫,借勢一踏,馬上逃跑。
若說對上李沉魚,赤鬆晴還有一戰的心思,那麼,當李家一號兵人出現時,赤鬆晴已沒有了任何戰鬥的欲望。
心中就隻剩下一個字,逃!
“哪裡走!”
李沉魚看到赤鬆晴要逃,怒喝一聲,就要追上去。
“不用追了。”
後方,男子冷聲說了一句,旋即朝著身旁的李百萬恭敬行了一禮,請罪道,“老爺,是我們失職了。”
“確實有些失職。”
李百萬也沒有理會逃跑的赤鬆晴,神色溫和地說道,“那就罰沉魚兩個月的月錢吧。”
前方,李沉魚聽到老爺雷聲大雨點小的懲罰,麵露愧疚之色,轉過身,恭敬一禮,應道,“多謝老爺的寬容。”
“沉魚。”
李百萬身旁,男子神色冷漠地說道,“下不為例!”
“是!”
李沉魚輕聲應道。
“你們說,這赤鬆晴會逃到哪裡?”
李百萬看著赤影逃離的方向,笑著問道,“煙雨樓嗎?”
“他應該不敢。”
一旁,男子平靜道,“不過,凡事無絕對,這赤鬆晴的心思和彆人不一樣,很難判斷他要做什麼。”
“不想了,剩下的事,交給長青處理就行。”
李百萬收回目光,微笑道,“好了,時候已不早,都回去休息吧。”
“屬下告退。”
男子、李沉魚同時行了一禮,旋即轉身離開。
月下,赤影逃出李府後,迅速朝著渝州城外逃去。
後麵,一抹青衣身影緊隨不舍,始終保持著百丈的距離,並沒有著急出手。
很快,兩人相繼離開了渝州城,追逐之間,消失在夜色儘頭。
與此同時,未知之地,煙雨樓前,許仙、木槿兩人又打了一天,而閒得無聊的李子夜,也看了一天。
觀戰一天,許仙有沒有看明白空渡老和尚的武學風格沒人知道,但是,李某人肯定都已經記得清清楚楚。
有時候,記性好,就是如此的管用。
“小公子。”
就在這時,天之闕快步走來,神色凝重地說道,“方才李府傳來消息,赤影對老爺出手了,失敗後,重傷逃脫,如今,長青正在追趕。”
“知道了。”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應道,“交給長青處理即可。”
“是!”
天之闕領命,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小公子,不用派人追殺嗎?”
“派人追殺,不就暴露李家和煙雨樓的關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