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怎麼開始搏命了?
“我去看看。”
一旁,白忘語開口,說道。
“好,不過,要小心。”
陳巧兒回過神,提醒道,“將客人送走即可,若無變故,不要節外生枝。”
夜闖太學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不是第一次,肯定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明白。”
白忘語應了一聲,旋即快步離開了北院。
“奇怪。”
北院中,陳巧兒注視著東南方,目光越發凝重。
夜璿璣為何突然要下殺手,她應該清楚,她的對手可不是那麼容易留下的。
四位儒門掌尊注視著的目光下,東南方的小院前,隨著兩人動了殺機,戰局明顯發生了變化。
澹台鏡月結出神輪,修為提至頂峰,洶湧澎湃的真氣中,神力隱現。
夜璿璣有感,周身黑色紋絡同樣快速蔓延,臉上、身上,寸寸密布。
兩人之戰,再度開啟,招招搏命,式式狠毒。
“轟!”
再度交手十數招,兩人拳勁交錯而過,同時轟在了對方的肩膀之上,巨力衝擊,震開戰局。
十步,兩人對視而立,目光中,殺機跳動,森森刺骨。
澹台鏡月看著前方從未有過交集的女子,心中有些不解之意。
這女人,想殺她。
為什麼?
肯定不是因為她夜闖太學宮,畢竟,她還什麼都沒做。
難不成,她和這個女人之間,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仇怨?
思緒間,澹台鏡月壓下心中波瀾,掌凝神元,殺機暗湧。
既然是仇人,那便殺了,至於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不關鍵,人殺了,仇怨也就了結了!
十步之外,夜璿璣察覺到對手身上隱而不發的殺機,渾濁的眸子中閃過一抹冷意。
這位澹台天女確實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小公子他們當時會吃虧。
就絕對實力而言,神境之下,這位澹台天女已經幾乎無敵了。
兩人各自蓄力,準備下一輪的交鋒,就在這時,戰局外,一柄古劍破空而至,轟然一聲落在了兩人中間的大地上。
隨後,一襲白色儒袍的白忘語邁步走至,轉眼之間,來到太易劍前,開口說道,“太學聖地,不動刀兵,兩位請熄雷霆之怒。”
該有的禮數和話語後,白忘語拔出身前的太易劍,指著前方的澹台天女,淡淡道,“閣下夜闖太學宮,已是壞了我儒門的規矩,希望閣下能給予我儒門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刀劍無眼,傷了和氣,非是我儒門願意看到的結果!”
前方,澹台鏡月看著眼前的儒門大弟子,眉頭輕皺,致歉道,“抱歉,走錯路了,我這就離開。”
說完,澹台鏡月沒有再多言,腳下一踏,迅速從太學宮離去。
不速之客離開,白忘語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子,輕聲道,“夜教習,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