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子夜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認真地問道,“掌尊,這夜曇花,對夜教習,可有作用?”
“有用,也沒用。”
丹儒輕聲一歎,說道,“夜璿璣服下夜曇花煉製的丹藥,的確可以恢複五感,但是,她隻要繼續修煉禁術,五感依舊會很快消散,她的情況和聞人氏終究還是不同。”
說到這裡,丹儒看向眼前人,正色道,“丹藥都在你那裡,夜璿璣那邊,你去勸吧。”
“好。”
李子夜應了一聲,轉過機關椅,說道,“我去樂儒掌尊那裡一趟,聊幾句。”
“去吧。”
丹儒揮了揮手,沒再多說什麼。
丹房外,李子夜、小四兩人走出,徑直朝著南院趕去。
與此同時。
南院之中,樂儒早早起來,先整理好著裝,然後調琴弄弦,不時閉眼自我陶醉一下,怎一個文雅和悠然形容。
直到一個討厭的聲音響起。
“掌尊。”
南院外,李子夜到來,開口喚道。
院中,樂儒睜開眼睛,麵露不愉之色,說道,“進來吧。”
這小子,真煩人。
李子夜、小四進入院中,看著院內正在撫琴的樂儒,先是客氣行了一禮。
“有事說事。”
樂儒看著眼前煩人的小子,不耐煩地說道。
“找掌尊商量一件小事。”
李子夜轉動機關椅上前,客氣道,“樂儒掌尊是儒門最聰明的人,所以,想讓掌尊幫忙想一想,到底可不可行。”
“你剛才的評價,倒是十分中肯,說吧。”
樂儒聽到眼前小子的誇讚,態度明顯好了許多,說道,“本座幫你過一遍。”
“我想以自身為餌,給大商皇室最後一擊。”
李子夜正色道,“經過昨日之事後,大商皇室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不論百姓,還是城中的那些王權貴胄,對於壽安殿的那位,已經開始憎恨和恐懼,如今,大商皇室四麵環敵,必須做殊死一搏了。”
樂儒安靜地聽著眼前小子的計劃,不言不語,耐心等其說完。
“儒門,皇室暫時動不了,他若想反撲,唯一能動的就是李家。”
李子夜平靜道,“李家的情況,大家也都很清楚,雖然人才濟濟,高手眾多,但是,李家本身,血脈凋零,嫡係血脈就隻有我、老李、李君生三人,老李年事已高,退居幕後多年,不可能再出山,其實,李家的繼承人就隻剩下我和李君生兩人,李君生方才回來,在李家根基不穩,這個時候,我若出事,李家必定大亂。”
“你想讓皇室,出手殺你?”
樂儒聽出眼前人的計劃,臉色沉下,斥責道,“太胡鬨了!這個時候,皇室已經被逼入了絕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之擊,你是想要用自己的性命去賭嗎!”
“有風險,才有足夠的回報。”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好不容易把皇室逼入絕境,不能再給他們喘息之機。”
兩人說話之時,隔壁的小院中,夜璿璣收拾好院子,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小公子。”
南院內,小四有感,提醒道,“有人來了。”
李子夜聽過小四的提醒,馬上轉變話題,笑道,“掌尊,昨日你和小郡主彈奏的太古遺音,可是讓我大開眼界,這才幾天,小郡主竟然把太古遺音也學會了。”
“戎戎是天才。”
樂儒看了一眼院外走來的夜教習,很是配合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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