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愣了一下,詫異道,“李兄知道我們帶了東西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總不能一直空手套白狼吧。”
李子夜笑道,“決戰都要來了,你們總得給點誠意,不然,萬一出什麼事情,你們反手一個過河拆橋,我李家不就完了。”
“李教習,你這頭發,白的一根也不虧。”
慕容聞言,邁步上前,將母後給的墨寶放入前者手中,說道,“誠意在這了,看看吧。”
李子夜打開慕容給的墨寶,看到上麵蓋有中宮印信的四個大字後,麵露笑意,應道,“這讚譽,我受之無愧。”
說完,李子夜將墨寶遞給了身後的丫頭,吩咐道,“小四,將皇後娘娘的墨寶裝裱好,然後,掛在我的房間。”
“還是收起來吧,被人看到不好。”慕容趕忙提醒道。
“行,那就先收起來,等事成之後,再掛起來。”李子夜笑著說道。
“是!”小四接過墨筆,恭敬應道。
“母後的誠意,李教習還滿意吧?”慕容沒好氣地問道。
“滿意。”
李子夜微笑道,“現在,我們可以談正事了。”
皇後娘娘的親筆墨寶,加上中宮的那個印,加起來,在長孫氏掌權後,基本已和丹書鐵券差不多,關鍵的時候,能保命。
他雖然用不著,不過,可以留給李家。
“李兄,你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慕白聽過兩人的談話,神色認真地問道,“我想要聽真話!”
“我像是有事嗎?”
李子夜聽到眼前家夥還是一如既往與眾不同的關注點,心中微微感動,笑道,“先談正事。”
說到這裡,李子夜看向眼前的九公主,詢問道,“你我的大婚,是不是快到日子了?”
“快了。”
慕容回答道,“還有一個月,良辰吉日。”
“我猜,你我的大婚之日,一定不會太平。”
李子夜輕笑道,“弄不好,要見血光。”
“李教習的意思是,那一天,會出事?”慕容眉頭輕皺,問道。
“我的意思,彆等那一天了。”
李子夜正色道,“等得太久,夜長夢多,而且,真等到大婚之日,即便我們準備的再好,都未必能占到便宜。”
商皇的那個老狐狸,極有可能將所有賭注全都押在那一天,真等到那一日,誰勝誰負,不好說。
一個月,實在太久了。
“李兄,詳細說一說。”慕白神色凝重地問道。
“將決戰的日子,提前。”
李子夜平靜道,“找個機會,我帶著府中的幾個丫頭,陪著公主殿下一同出城祈祈福,給對手製造一點機會。”
大商的風氣,有一點還不錯,很像當年的唐朝,雖然封建,卻不過於保守,尤其是女子,不至於出嫁之前,大門都不讓出。
總體來說,大商在男女之事上,還是比較開明的,當然,也隻是相較而言。
“李教習要拿自己作餌?”
慕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訝地問道。
“不。”
李子夜認真道,“你和我,都是餌!”
慕白聽過眼前好友之言,臉色沉下,問道,“李兄,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那要看,我們的對手願意押上多少賭注了。”
李子夜心平氣和地說道,“風險越大,收益越高,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倘若對手底牌儘出,我甚至連一成的把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