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乾澤緊緊握著鳳簪,一點一點的朝著脖子靠近。
“刺下去吧,不疼的,畢竟解脫可比生不如死來的簡單。”
那簪子緩緩陷進肉裡,突然元乾澤的眼神一變,猛的將鳳簪丟開。
他宛如瘋魔的狂笑起來,“想讓我死?你做夢吧!我就要活著,我要看著你得到報應!”
思思有些失望,“嘖,真可惜,就差一點點了。”
她今天還專門戴的尖頭鳳簪,本想看看男主自殺對世界有沒有什麼變化,沒想到元乾澤突然清醒過來。
看樣子輪不到他死,他確實不會死。
思思朝著元奕招招手,然後當著元乾澤麵,跌入他的懷裡。
“哎喲,這皇弟的懷抱,可真舒服呢。”
元奕很是無奈,完全沒想到思思會拿他來刺激元乾澤,但他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思思如妖精般攀上他的脖頸。
此時元乾澤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隻感覺頭發都在冒綠水。
“嚴思思,你這個賤婦,你這個□□的賤人,你居然紅杏出牆,你……”
元乾澤各種難聽的話往外冒,而思思也笑得越來越燦爛,恨不得氣死元乾澤。
思思一邊擺pass,一邊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尊敬瘸腿的皇帝陛下,你可以三宮六院,怎麼我就不能紅杏出牆呢?”
終於思思玩累了,捋了捋衣服朝著元鳳君說道,“你把這個廢物丟去冷宮,然後把李清柔也丟去照顧他,我有些玩累了,就先回宮了。”
“剩下的這些,就交給你自己解決,如今這天下已經是你的了。”
元鳳君拱手朝著思思背影道,“兒臣恭送母後。”
而元奕站在原地,仿佛還沒從思思的調戲中回神。
這場鬨劇在元乾澤的辱罵聲中放下簾幕,第二天京城毫無變化,就連大臣們都不知道元乾澤勾結李將軍一事。
元乾澤的反抗完全是一場笑話。
冷宮中,李清柔身著宮裙坐在一旁刺繡,那床榻上的元乾澤罵罵咧咧。
她充耳不聞,元鳳淩則蹲在一旁挖蚯蚓。
終於元乾澤渴了,他朝著李清柔吼道,“賤人,朕的茶杯裡沒水了。”
李清柔動也不動,元鳳淩更是拿著小鋤頭換個地方繼續挖蚯蚓。
“賤人,朕讓你給朕倒水,你耳聾了嗎?”
元乾澤拿起茶杯朝著李清柔擲去,她麵無表情看向碎在腳旁的茶杯。
她語氣淡然,“你想喝水,那為什麼不自己起來倒呢?”
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已經受夠了,每天跟蒼蠅一樣的元乾澤。
在元乾澤驚恐的眼神下,李清柔手持茶杯碎片朝他靠近,等李清柔離開,元乾澤渾身血痕的躺在床榻上。
他喘著粗氣感受著渾身刺痛,最後化作怒吼朝著李清柔發泄怒火。
怒火沒有發泄,等來的又是一輪虐待。
李清柔丟開茶杯碎片,轉身朝著冷宮外的侍衛吩咐道,“陛下失心瘋犯了,你去請太醫來看看。”
太醫來抹了藥就離開,而元乾澤在李清柔反反複複的幾次刺傷後,他總算學乖不敢再天天鬨騰。
可惜李清柔虐他上癮,隻要心有鬱氣,就各種花樣的折磨他。
元乾澤受虐的時間久了,人不瘋也就瘋了。
元鳳淩漸漸長大,李清柔也總算學會如何做好母親,可惜女兒與她並不親近,長子根本不認她。
這一日,十三公主元明玉前來請安,因為她即將要嫁人了,未婚夫是今年的探花郎。
她已經十八歲,樣貌生得和李清柔很像,但性格卻和李清柔天壤之彆。
“兒臣給母妃請安。”
李清柔上前想要扶她,元明玉卻快速起身躲開與她保持距離。
她輕聲道,“母後說你生我一場,如今出嫁,終究要與你拜彆。”
李清柔有些傷心,但還是強忍著眼淚祝福道,“你要好好的。”
“嗯,待我出嫁,從今往後,我便與你再無瓜葛。”
她的哽咽聲響起,“好。”
元明玉踏出冷宮一陣春風襲來,卷起地上的枯樹葉,也輕輕帶起她胸前的綢帶。
她的目光落在冷宮門口的枯樹上,那一抹翠綠很是惹眼。
冬日褪去,春日終究會帶來新生。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嘰吖,求評論收藏撒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