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明枝聽著門外的議論聲,表情此時豐富多彩。
倒是念兒快步開門忙罵道,“你們這些新來的的小賤蹄子,整日不好好乾活,就知嚼舌根,等奶奶好了,自要是治你們的。”
兩個小丫鬟急忙推搡著離開,念兒叉腰狠狠朝地唾了一口。
念兒回到屋內,直接青明枝已經開始落淚,那手恨不得把手帕揪碎,顯然被斐思言娶平妻一事氣得不輕。
隻聽青明枝哽咽道,“那要進門的小蹄子是誰?”
念兒無法隻能老實回道,“是思思,她被老太太母家舅舅認作乾親,三爺已經去縣衙上報平妻,府裡如今張燈結彩。”
讀書人若是娶平妻,就相當於自毀前程,可斐思言並不喜功名利祿,因此對於有沒有前程無所謂。
青明枝不哭了,倒在床榻上盯著床帳,滿心都是不敢置信。
他們怎能如此待她,憑什麼如此糟踐她,如今竟要讓一個丫鬟賤皮子和她平起平坐。
青明枝將枕頭被褥都往地上摔。
念兒在旁邊忙勸著,“奶奶,可莫要氣了,氣壞身子如何是好,如今當務之急是挽回三爺的心呀!”
“挽回?”青明枝揪著一個鴛鴦荷包,裡麵放著她與斐思言的青絲。
她倒在床上眼淚徐徐往下落,哭泣聲悲涼委屈。
“如何挽回?他既然要娶平妻,理當是心中沒了我。”
念兒如何勸也沒用,青明枝就隻知道哭。
一個月後,斐家熱鬨非凡,紅燈籠爆竹雙喜貼紙,亦然是娶正妻的架勢,甚至比當年青明枝進門還要熱鬨。
青明枝的身子還沒好全,但她還是走到門口往外看,那路上掛著一排的紅燈籠,但凡是門窗皆是貼著雙喜字。
她不是不找斐思言鬨,可是找不到,而且他在婚前讓人守住了南院,為的就是擔心她去毀了這場婚禮。
這場婚禮是老太太籌辦,規模不低於大奶奶和二奶奶進門時的熱鬨。
唯有青明枝進門,老太太一點沒有插手,因此青明枝進門時有些簡陋。
青明枝臉色很難看,特彆是路過的下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
她不想麵對這些眼神,因此冷著臉讓念兒關門。
青明枝進屋前突然丟下一句,“若是三爺來了,不準他進門。”
她不相信斐思言真的就放下了,做這麼多無非是想氣她罷了,若真生氣才是跌了氣勢。
就這樣青明枝等啊等,終於等到思思傳出喜訊,這三房可算要有小生命誕生了。
老太太樂得紅光滿麵,恨不得將思思捧在手心裡。
而青明枝也終於坐不住,連忙帶著念兒朝著思思的院子走去。
她來的正是時候,斐思言和老太太都在,旁邊還有兩位妯娌。
老太太拉著思思的手眉開眼笑,“思思倒是有福氣,這進門剛一個月就有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呀。”
斐思言則有些愣愣的看著思思的腹部,竟還沒從當爹的喜訊中出來。
從前是沒緣分當爹,不代表斐思言並不喜歡孩子,不想當爹,如今真要當爹,他怎麼可能不興奮呢?
大嫂笑說道,“瞧瞧三弟都高興壞了。”
那二嫂也是笑眯眯的說道,“畢竟是第一個孩子,當年鬆鬆出生,我家二爺也是一天一夜沒睡著,每天就看著我的肚子樂,活像是傻子。”
老太太伸手摸在思思的腹部,思思也不抗拒,溫柔乖巧的笑著。
“好孩子,好孩子,我這心啊,安了,這輩子也沒有遺憾了。”
思思忙說道,“母親可不能說遺不遺憾的話,這將來還要看著三爺的二兒子,三兒子出生呢。”
這邊一家人其樂融融,青明枝站在門口嫉妒得快要瘋了。
從前兩個妯娌對她愛答不理,如今卻對著這個賤婢出身喜笑顏開,就因為她肚子裡的那塊肉嗎?
老太太瞥見門口的青明枝,笑容瞬間收起淡淡道,“是青氏來了,進來坐吧,今天可是我們斐家的好消息呀,這言兒可算有第一個孩子了。”
生得下來再說吧,能懷不一定能生。
這話青明枝隻敢在心裡說,麵上隻是規矩的朝著老太太行禮,而後朝著兩個妯娌點頭回禮。
兩個妯娌紛紛看戲,而思思則伸手緊緊拽住了斐思言的衣角。
斐思言看向她,思思猛地回瞪他,就好像在說:你不準理她!
這般吃醋倒是分外可愛,斐思言失笑無奈看著她。
青明枝上前坐在最下首,隻能看著斐思言和思思的眉來眼去,她的存在就跟多餘的一樣。
倆妯娌以府裡事情多先溜了。
老太太不喜歡青明枝,雖然不想和她待太久,但又不想讓她留在這裡紮眼,因此走前把青明枝也硬叫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非常感謝各位寶兒陪著我,寫文對於我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快樂,也許有很多的不足,但我一直在努力學習堅持,抱歉,讓那些不喜歡的人不舒服了,可還是希望我們各自安好。
文案有避雷,女主就是個渣女,隨心所欲,非善非惡,為的是用原身的身份逆襲。
在這裡還是要對支持我的寶兒們說,非常感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