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王這不是說笑了嗎?你想把藥方給我就直說嘛,何必還要比武傷和……”
傷和氣……
這話還沒說完,那長.槍已經脫手而出宛如弓箭,射穿麵前的牆壁深深陷進半根槍身。
鎮南王感覺臉上挨了一個巴掌,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思思雙手背在身後笑得像狐狸,上前墊腳拍了拍鎮南王的肩膀。
她語重心長的說道,“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比武輸了,打賭也輸了,那這藥方我就沒辦法給你了。”
“不過……”
思思視線像雷達一樣在鎮南王身上遊走,仿佛能夠隔著鎮南王的衣服布料,看見他完美的軀體。
“第二個選項,我還是給你留著的。”
那視線讓鎮南王感覺渾身滑溜溜的,咋說呢,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色眯眯盯著,恐怕都會有這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鎮南王一哽,當即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自己!”
軍師,對不住了,我還是先跑為敬。
鎮南王落荒而逃的消息傳遍四城,他們的雷王竟連鎮南王都打跑了,這難道不是天神下凡嗎?
雷王萬歲!
絡腮胡正拔著牆上焊死的長.槍,但怎麼用力都沒用。
他自小生得一身蠻力,可還是拔不出這根長.槍,他在那裡什麼姿勢都用了,可長.槍依舊紋絲不動。
思思見此,上前一握一提就輕鬆出來了,絡腮胡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地上。
他很快回過神來激動的問道,“雷王陛下,如今鎮南王被你打跑,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呀?”
如果能拿下鎮南王,到時候便是坐擁半個天下啦,那離君臨天下還遠嗎?
想想他大胡子竟然擁立出一位皇帝,這牛逼可以吹幾個投胎轉世了啊。
思思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呢。”
等著吧,不久後還會有人造反,這宋君賢的江山注定支離破碎,而改朝換代的新君就是鎮南王。
不過思思感覺這鎮南王有點傻,那張臉那雙眼,完全沒有心機的樣子,他背後肯定還有人給他出謀劃策。
確實,鎮南王的軍師此時正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無非是為了百姓犧牲色相又如何,等拿到藥方再過河拆橋不就行了。
鎮南王坐在椅子上沉著臉一言不發,軍師罵得口乾舌燥。
“魏梓彌,你現在的責任都是定天下,還給百姓一個太平,而不是任性的跑回來坐在這裡鼓著臉!”
軍師恒白喝口水繼續教訓魏梓彌,而魏梓彌卻一點也不反駁,默默承受怒火。
“你收拾一下回去與那雷王周旋,想來“他”是喜歡你的臉,而不是要行不軌之事。”
魏梓彌聽哭了,清俊的臉上全是抗拒。
“你放屁,“他”恨不得把我扒光,這也是你說的不會行不軌之事?那怎麼才算想要行不軌之事?”
“我還沒娶妻生子呢,天天跟著你造反,你要造反你自己造反,我就想留個清白都不行?”
恒白也沒想到這雷王是個斷袖,臨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他想扶持魏梓彌上位,但是偏偏魏梓彌除了打仗啥也不會。
沒辦法,恒白隻能坐下和他好好說,“你想想,那些開國皇帝,哪個就是一路順利暢通無阻的?”
魏梓彌白眼一翻說道,“但他們不會賣屁股。”
恒白一哽壓不住暴脾氣,“那你想辦法做上麵的那個。”
魏梓彌不樂意的回道,“我還想呢,那雷王力大如牛,不,是力大如十幾頭牛,那長.槍說捅穿牆壁就捅穿牆壁,我瞅著“他”胸肌比我兩個拳頭都要大,我怎麼做上麵那個?”
不,少年,你沒發現自己被繞進去了嗎?
魏梓彌小聲嘀咕,“我要是出賣色相,那不就成兔兒爺了嗎?到時候還君臨天下呢,直接當場成個大笑話好不好。”
恒白黑臉冷聲道,“那你忍心看著百姓因為瘟疫屍橫遍野,整個國家淪陷下去嗎?你可以拿到藥方宰了“他”,打不過就下藥,到時候一把火誰知道你被……額,那啥過。”
在恒白的心裡,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如今亂世當道皇帝無能,就應該舍小保大。
魏梓彌想到這段日子看見的場麵,那些因為瘟疫倒下的百姓,這心裡哪怕不情願,也逐漸升起不忍。
為何世道如此?
那宋君賢長得人模狗樣,怎麼一點不乾人事?
隻會紙上談兵又豈能知道百姓疾苦,到現在朝廷也沒發下一次災糧。
若沒有魏梓彌和思思,這些北方的難民早死了。
魏梓彌緊緊握住雙手,眼底哪怕帶著不甘心,還是沙啞著聲音說道,“你讓人給我沐浴更衣,順便給我一些大劑量的蒙汗藥,我一定會把藥方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