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挨踹到倒地, 何田朗都處於懵逼狀態,等肚子的疼痛感傳來,他才捂著肚子不敢置信的看向思思。
記憶裡的妻子, 不說多溫柔,但絕對不敢對他動腳, 她甚至很聽全家人的話。
可此時肚子的疼痛感告訴他, 李思思並不是想象中的溫順。
何婆子和何爺子扶著何田朗, 那何田朗額頭全是冷汗,嘴唇也發白, 捂著肚子根本直不起腰。
“送去衛生所吧!”
思思掏掏耳朵不耐煩的說道, “去什麼衛生所?踢他一腳而已,哪有這麼嬌貴。”
何婆子聽不下去了, 指著思思惡狠狠的警告道,“好呀你, 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 你居然敢踹我兒子,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思思挽起袖子露出傷痕, “你報警, 現在就報,看是你兒子被拘留, 還是我被拘留, 他打我你們咋不關心,一屋子黑心肝!”
彆說何婆子臉色難看, 就連何爺子也生氣了。
他怒道,“丟人現眼的東西,無法無天了你。”
說著就起身朝著思思快步走來,思思在他揚手要打自己時, 側身一閃躲開了。
何爺子打個空,整個人朝前倒去,直接摔個頭破血流。
何婆子尖聲道,“老爺子!”
那何田玉聽見聲響也急忙跑出來,隻見何爺子額頭摔了個口子,那鮮血很快染紅半張臉。
“你這挨千刀的呀,打你男人,你還不孝公爹!”
何婆子抱著兒子看著男人,氣得渾身顫抖。
至於思思則聳肩撇嘴很無奈,“他不想打我,就不會摔倒,你兒子不打我,我也不會踹他,有時間罵我還不快送去衛生所。”
何家門口的吵鬨驚動了村長,很快何田朗和何爺子都被送進了衛生所。
那何田朗休息半小時就沒事了,倒是何爺子被縫了三針。
思思端著板凳嗑瓜子,瞧著他們一家四口走進院子。
何婆子見思思也沒做飯,就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嗑瓜子。
她完全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當即不樂意的嚷嚷道,“你是想把我們餓死嗎?還不快點去做飯。”
思思抖掉瓜子殼平淡道,“自己沒長手啊?自己做去。”
那何婆子氣得胸前波浪抖啊抖。
何田玉見親媽被懟也朝著思思說道,“嫂子,你在家裡也沒事做,乾嘛不做飯,你咋這麼不講理啊?”
“你講理你去做。”思思捏著鼻子陰陽怪氣,“說得簡單,咋沒見你這麼積極,我在家沒事做,你比我還要沒事做呢。”
這下彆說何婆子胸口起起伏伏,就連平胸的何田玉也漲紅著臉啞口無言。
那何田朗上前就要拽思思,沒想到思思一耳光抽他臉上,直接把他抽倒在地。
他感覺臉龐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不出一分鐘半張臉就腫了。
思思吹著掌心動作悠閒,這一耳光可是添加雷電的霹靂掌,打在人的臉上那叫一個酸爽,絕對能讓何田朗體驗一把大腮幫子。
“啊,哥,你的臉怎麼了?”
何田玉捂著嘴雙眼震驚,隻見此時的何田朗半邊臉又腫又紅,甚至臉皮紅的發亮。
“嘶。”
何田朗用手碰了碰臉,刺痛感讓他眼淚都飆出來了。
思思笑眯眯,“這做農活的人手勁大了一些,你們也不要太驚訝。”
那何田朗知道是思思搗的鬼,因此起身打算抄家夥,看到一旁的扁擔,拿起來就朝著思思打去。
沒有人攔著,因為在他們眼裡,思思今天的所作所為太過分了。
隻見思思單手接住扁擔,直接一腳踢在何田朗的肚子上。
何田朗瞬間鬆手倒地捂著肚子,而思思上前拎起他的領口,朝著那張臉啪啪幾下。
不過是幾耳光下去,何田朗徹底成了豬頭,肚子痛臉又痛,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像死魚。
思思起身拍拍手吐口氣,“奶奶的,真舒服啊。”
她伸腳踢了踢何田朗的腰,“以前是我讓著你,以後看我怎麼教訓你。”
不說何田朗的身手有多好,起碼不會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可偏偏思思動作快準狠,他這種三腳貓功夫,根本沒辦法和思思比。
那何婆子臉色難看極了,何爺子不說話,倒是何田玉先跳了出來。
她指著思思滿臉譴責,“你這是家暴,你憑什麼打我哥?”
思思“噗嗤”笑了,“想打就打了,難道我還要挑時候嗎?隻準他打我,不準我打他,誰規定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打他。”
“你……”
“你什麼你?這些年讀的書,都讀進狗肚子裡去了吧?”
“我……”
“我什麼我?話都說不清楚你還想考大學,你先把人做明白再說吧。”
思思懟完提起凳子回屋鎖門,完全不管地上的豬頭何田朗。
此時的何田朗臉腫的不成樣子,倒在地上因為臉腫口水直流。
那何婆子看看兒子,又看看包著腦袋的何爺子,最後拍腿哀嚎道,“這都造了什麼孽呀,娶這麼一個瘟神進門,造孽呀。”
剛把何爺子扶上床,那何婆子又領著兒子去衛生所,出門前叮囑何田玉先把飯做好。
那何田玉不樂意的說道,“媽,我哪裡會做飯啊?”
這何婆子下意識說道,“隨便做吧,能吃就行。”
那何田玉不甘心的朝廚房走去,結果卻連火都不會燒。
最後跑到思思門口敲門道,“嫂子,你能不能幫我做個飯?”
思思毫不留情的罵道,“滾尼瑪的吧,吃屎去,給你慣的。”
真不知道臉皮咋這麼厚,門都鎖了還來拍,腦子有泡吧。
那何田玉雙手握拳,隻感覺心裡憋屈極了。
自己又沒惹她,幫個忙都不願意,小肚雞腸難怪生不出孩子,不積德。
衛生所給何田朗開了消腫祛瘀的藥,何婆子剛回家就看見廚房冒煙。
她放開兒子急忙奔上去救火,何田玉站在一旁渾身乾淨手足無措。
那火倒是救下來了,何婆子渾身臟兮兮的看向何田玉。
“叫你做飯,你這是在乾嘛?燒廚房嗎?”
何田玉嘴巴一癟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做飯。”
何婆子第一次對女兒發脾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你爸你哥都什麼樣了,你怎麼連做飯的小事都不會?”
那何田玉眼眶一紅眼淚一掉,捂著臉跑進屋鎖門委屈大哭起來。
何婆子上前推東屋門,門被思思從裡麵鎖緊了,她隻能帶著兒子回主屋打地鋪。
何家就三間房,一間主屋老兩口住,一間西屋何田玉住,另一間則是東屋何田朗和李思思住。
思思起得早,何田玉一家四口睡懶覺習慣了,一般等到原身做好飯才會起來。
換成思思還管他們死活?自己拿著錢就出門了。
原身會下地,但思思並不會,當即朝著鎮上走去。
家裡的錢大多在何婆子手裡,不過原身也有點小錢。
這些年吃偏方就花了不少錢,這次思思直接拿剩下的錢吃了頓好的。
日上三竿,何婆子和何田玉被餓醒了。
平時有人叫起床吃飯,今天沒有人喊,她們一起睡過頭了。
何田玉哭一晚上早餓了,出門看見何婆子當即滿臉委屈。
“媽,我餓了。”
何婆子摸著冰涼的灶台,太陽穴一陣突突,昨晚雖然滅了火,但燒火用的木頭都沒了。
這沒人去撿柴燒火煮飯,他們一家子隻能坐等餓死,家裡還有兩個病號,不做飯怎麼行。
自從原身進門以來,這何婆子已經好幾年沒自己撿柴做飯了。
她看向何田玉吩咐道,“玉兒,你去後山撿點木柴回來。”
何田玉當即不樂意了,那癟嘴動作要多自然有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