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讀書,但並非讀死書,因地製宜,物儘其用,方不負這一身的學識!”
“沉哥…就到此為止吧!”
“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
這一刻,溫牧之腳下山巒拔地而起,其氣勢也隨著山峰的拔高而瘋狂增強,仿佛化作那巔峰的存在。
“會挽雕弓如滿月!”
霎時間,一柄長弓虛影於手,被溫牧之於山巔拉滿,型如滿月,箭矢自動凝聚成型。
“西北望,射天狼!“
箭矢破空,越過重重山河,宛如隕石墜地一般,狠狠的射在了夜叉魔像上,並將其當場貫穿,釘在地上。
陸沉於魔像中堪堪避開這道箭矢,又吐了一口老血,正欲拔箭。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不等陸沉拔出,其身周就已然化作無邊大漠,風沙漫天,一輪大日墜落,狠狠的砸在夜叉魔像上,欲將其碾碎,淹沒。
陸沉夜叉魔像雙翅狂展,雙臂托著墜落的紅日,神情艱難。
這一刻,試煉場中滿是如潮水一般的歡呼聲。
彆的不說,溫牧之的能力是真特喵的帥啊?
喊啥來啥,大夏那源遠流長的文化,文人騷客那橫溢的才華正跨過曆史的長河,朝著眾人撲麵而來。
溫牧之說的不錯,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從古至今無數墨客聖賢,便是他最堅強的後盾…
情況不容樂觀!
此刻,於觀眾席上觀戰的零星陸家人麵色多少有些不好看…
同為世家,雖說陸家已不複當年神威,青黃不接,但還有陸千帆的招牌在。
溫家雖然隻餘一根獨苗,如今卻按著陸沉打,而且陸沉用的還是魔契者的能力,是陸家人最討厭的惡魔。
他們的心裡,多少都有些疙瘩在。
“陸家滿門忠烈,可身為嫡長子的陸沉卻…”
話還沒說完,方舟便歪頭,冷眼道:
“卻怎麼了?你最好把這句沒說完的話憋回去!”
“他想成為魔契者?他想借助殺掉他父母的惡魔之力?打不開基因鎖,這是他變強的唯一辦法!”
“孩子做錯什麼了?他隻想證明自己而已!陸沉山海之行,給你們陸家丟人?打到第七輪?全國八強,給你們丟人了?”
“你們要是行,你們上!否則就彆在這兒嘰嘰歪歪,陸千帆沒工夫管你們,老子替他管!”
方舟一出聲,那幾個陸家人頓時不敢說話了。
隻見方舟冷哼一聲:
“我知道你們恨惡魔,但每一個站在大夏的立場上狩獵惡魔的魔契者,都是值得敬佩的!”
“他們以身飼魔,與魔同行,借用惡魔的力量來擊殺惡魔,這種覺悟,有幾個魔契者擁有?”
“在我眼裡,力量並無正邪之分,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老子伽羅魔獄裡還關著一票惡魔小弟呢,所以你們也看不上老子了?”
“家族的榮耀是父輩人用命打出來的,你們是受益者,並非是榮耀本身,若是想對得起這份榮耀,那就像他一樣去爭,而不是在這裡冷言冷語!”
那些陸家子弟頓時被崩的不敢說話了,望著於魔羅迷宮中奮戰著的陸沉,眼中多少帶了些沉思。
方舟氣哼哼的捋了捋胡子,打老子的確打不過陸千帆,但教育小輩這方麵,那家夥還差的遠呢啊。
老友…放心去好了,你家這些崽子,老子幫你看著!
望著廝殺在一起的陸沉溫牧之,方舟的眼中滿是追憶之色,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轟!”
大漠上的落日徹底炸碎,無儘的日光全都被夜叉惡魔吸收,其非但沒有被擊垮,反而吸收了足量的白夜之力,身子變得極其凝實,腦後的魔輪已經亮起一半…
隻見他緩緩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獰色,朝著溫牧之招了招手:
“你最好能把唐詩三百首全都念一遍,若是殺不了我,死的可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