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逐月的聲音傳來:“今天的事是我不對,周哥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周哥詫異的回頭,沒想到這個鵪鶉今天居然說話了,但他也沒把逐月的話當真,隻是點點頭,就跟著自家媳婦離開了。
逐月吸了口氣,把門關上,阻擋那些看熱鬨的眼神,她苦笑了一聲,把門反鎖,緩緩躺到煥然一新的床上,我的老天爺啊,前身是拉了多少仇恨,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這些問題和不安在逐月腦海裡來回竄,逐月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眼睛一閉,先睡覺,有什麼事留給第二天去想。
周良一晚沒有回來,逐月並不擔心,甚至還有點竊喜,他不回來最好,自己莫名奇妙變成已婚狀態已經夠懵逼了,要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同床共枕,那還不如讓她再死一遍。
周良晚上不回家是常有的事情,具體來說,是自從逐月嫁過來後,隻要逐月在,周良就不會晚上在家歇。
逐月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去哪兒了,但也明白,麵對前身,周良也有很大的意見和抗拒,所以兩人的婚姻,隻有一紙結婚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晚上,逐月睡得並不安穩,她總夢見一些奇怪的東西,她夢見自己倒在了手術室門口,場麵一轉,變成一片墓地,親友同仁們一身黑衣,在大雨中麵色沉重的為自己哀悼。
逐月走上前去想打斷他們,但她動不了,她無比悲傷之際,場景一變,變成了一個陌生的老房子,一個和藹的老人抓著一個幼小的女孩背醫書,女孩很聰明,幾乎是過目不然,讓老人無比欣喜。
逐月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夢裡的場景不停的變換,一會是前世一會是今生,她的記憶和前身的記憶錯亂,再睜眼時,逐月的額頭有一層細汗。
太陽的光從窗戶照進來,將地麵撒上了一層金光,光線裡,有灰塵緩緩漂浮,桌上墊著的玻璃板反射太陽光,在天花板上倒映出淺淺的彩虹。
窗戶外麵,大喇叭響起激昂的革命語錄,院子裡有人們說笑的聲音走遠,這種活力的早晨,是逐月在前世很少感受到的。
果然不是夢啊,這個世界沒有消失,自己也沒有回到原來的世界,逐月失望的起身,走到桌邊給給自己倒了杯水。
倒水的時候,她伸出手,視線突然落在了手腕上,在手腕動脈的位置,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隱晦圖標,大概一毛硬幣大小,看著就跟紋身一樣。
這個圖標......前世自己也有一個,和這個一模一樣,連位置都沒變,隻是......
逐月皺眉,她沒記錯的話,這具身體,昨天還沒這個印記吧。
逐月百思不得其解,琢磨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乾脆不想了,她連借屍還魂的事情都發生了,再有什麼事情,她也沒辦法吃驚。
逐月搖了搖頭,把水杯放下,這時候,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逐月臉一垮,好心情消失殆儘。
廚房她昨天已經找遍了,什麼都沒有,她得出門找吃的,逐月換好衣服,把家裡找了個遍,連同周良的衣服口袋也沒放過,一毛錢也沒找到。
家裡沒吃的也沒錢,逐月驚了,無法理解這個家裡咋啥都沒有,難道她繼過勞死和噎死後,又得加一項餓死嗎。
逐月摸了摸肚子,實在沒了法子,乾脆帶上鑰匙出門。
家屬樓走道裡,來來往往都是穿著工服去上班的工人,逐月跟著他們下樓,站在樓道口等。
沒一會,她就看到了熟悉的麵孔,逐月攔住周哥,看著他笑道:“周哥,你先等一下。”
被人攔下,周哥詫異了一下,再一看是逐月,周哥更驚訝了。
由於自家老婆厲害,喬逐月一向對他們家怕的厲害,雖然自己與周良關係很好,但作為周良妻子的喬逐月,幾乎每次見到他們都是能躲多遠躲多遠,這還是喬逐月頭一回主動找自己。
“你有什麼事嗎?”周哥道。
逐月點點頭,看著周哥笑道:“是有些事情,我想拜托周哥上班的時候給周良帶句話,讓他今晚回家一趟。”
周哥愣了一下,眼中有深色,但是沒表達出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會把話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