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出了門,先去看了老爺子,暗中給老爺子針灸了一下,讓老爺子血脈通暢,呼吸平穩一點。
逐月前世學的是外科,但她其實出身是中醫世家,從小是在中醫熏陶下長大的,隻是後來人們治病求快捷,中醫用的人少,逐月中醫的手藝,一般又隻給身邊熟悉的人治療,外人鮮少有人知道她還有會中醫療法。
逐月和老爺子說了會話,又去找了周父,給了他一些降血壓和緩解心慌的藥,這些藥是在空間藥店拿的,能緩解一下老爺子身體上的不舒服,逐月隻稱這些藥是找城裡大夫開的,讓周父平日可以喂給老爺子。
一天時間過去,逐月和周良又劃分界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兩人就收拾東西準備回城裡。
周大嫂要送孩子上學,周父要下地乾活,周母想來送周良,但老爺子還在家裡躺著,離不開人,到最後來送兩人的,隻有周老大。
周老大是個很沉默的漢子,周良和逐月更沒有多少話題,三人一路安靜的走到站台前頭等車。
周老大把手上周母給周良準備的土特產放在地上,從懷裡摸出一卷錢,默默遞給逐月道:“老爺子讓我給你的,他怕良子不給你用,讓你拿著嚼用,彆冷著餓著自己。”
不愧說周老大耿直呢,這話就當著周良的麵說,把周良說的臉色一紅,冷著臉道:“什麼不給她錢用,我上上個月的錢都讓這個女人要走了。”
周老大不理他,把手上的錢塞給逐月。
逐月一愣,粗略看了一眼,這卷錢起碼有五十多塊,其中還有糧票和少見布票。
逐月感覺心裡沉甸甸的,來這個時代後頭一回發自內心的感動,周老爺子的臉在逐月心裡浮現,讓逐月明白,這位老爺子是真的疼她。
“這也太多了,都給她做什麼!”周良皺眉,臉上浮現不滿。
周老大默默看了眼周良,開口道:“老爺子的意思,你要是敢背地裡把錢要走,那你以後就不用回周家了。”
“誰稀罕。”周良瞪眼,對周老大的警告特彆不滿,老爺子把自己想得也太小心眼了。
這錢不少,又是周家的,逐月從來不平白收彆人的錢,剛想拒絕,周老大好想看穿了一切一樣,默默開口道:“弟妹,爺爺還說了,這錢要送不到你手上,那我也不用回去了。”
“......”老爺子是有千裡眼嘛,什麼都知道,逐月不想讓周老大為難,還是笑著把錢收了,想著先在自己這裡放著,等以後和周良離婚,周家的東西她一樣不差的送回去。
三人交談間,車也來了,周良和逐月拎起東西,和周老大告彆,而就在這是遠處原來高喊。
“姐姐......”
“死丫頭......”
遠處跑來兩個人,逐月放眼去看,居然是喬母和喬曉琪,兩人拎著行李,跑氣喘籲籲。
“怎麼回事?”周良去看逐月。
逐月搖頭,對話間,喬母和喬曉琪已經跑到車前,喬曉琪扶著車門大喘氣,喬母卻拿手去掐逐月。
“死丫頭,我不是讓你把你妹妹帶城裡去嗎,你居然敢偷偷跑,想死啊你!”
逐月躲開喬母的手,皺眉道:“我沒偷偷跑,是光明正大的走,而且我也沒答應帶喬曉琪回城裡。”
“你少廢話,我讓你帶她去就帶她去,你敢不管她,小心我打斷你的腿。”喬母怒瞪逐月,根本不管逐月想說什麼,扭頭對喬曉琪道:“曉琪,上車,你姐不管你,你姐夫還能不管你,你放心去城裡。”
喬曉琪低著頭,被喬母半推半就的上了車,逐月手一橫,攔在車門外,冷聲道:“我說不帶就是不帶。”
喬曉琪都已經站在車門口了,被逐月一欄,差點又掉下午,她心中暗恨逐月可惡,但臉上卻浮現出一副可憐模樣,看著逐月身後的周良道:“姐夫......我就像去城裡看看......”
周良一愣,臉上有些為難,而車裡的乘客都有點不耐煩,看著逐月幾人催道:“誒,你們幾個乾什麼呢?”
“走不走啊,我們趕時間的。”
“是啊,就是個小姑娘想去城裡看看,小夥子,你妹妹呀,就帶著唄。”
逐月神色不動,但周良卻被人催得臉皮掛不住,皺著眉頭道:“讓她上來吧,總是彆堵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你認真的,她去了城裡住哪兒?”逐月皺眉。
“反正我不回家,你和她一起住也沒事。”
“你開玩笑,我們家都是些什麼人你不知道啊,喬曉琪這次來城裡是要我給她找工作的。”逐月側到周良耳邊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