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逐月挑眉。
劉綺麗笑了:“不要小看這個夜校文憑,我們廠文職崗位,不少都是憑借著夜校文憑坐上的,夜校文憑水平很高,雖然比不上高中文憑,但比起初中文憑可要綽綽有餘。”
“所以是讓我去拿下這個夜校考試嗎?”逐月道。
“對嘍。”劉綺麗笑眯眯點頭:“考試我已經給你報了名,這段時間你可以借著工人家屬的身份,抓緊時間去夜校上課,隻要文憑一到手,我爸就可以直招你。”
“我明白了,謝謝你想著我。”逐月眯眼笑了,把冊子合上。
“謝啥呀,我該謝你才對。”劉綺麗擺手,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考試的事情你放在心上,要沒把握,我下班也能幫你補習。”
“行,我記著了。”逐月點頭。
和逐月說完事情,劉綺麗就提著包走了,她今天還是抽時間過來的,一會還要上班。
等劉綺麗走遠,逐月把冊子收到空間,邊往外走邊想,這天晚上得去一下夜校了。
逐月前世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科大學畢業的,她後世經曆了那麼多考試,這種年代的夜校考試對她而言,根本不是問題,但自信歸自信,夜校還是要去一下,畢竟一次不去夜校就能考過,太讓人懷疑了。
逐月往前走,剛從小道裡出來,迎麵又碰到一人,逐月看著來人,不好當沒看到,還是主動打招呼道:“呦,周良同誌,好久不見啊。”
是好久不見了,從鄉下回來後,除了劉副廠長找她那次,她和周良已經快一周沒見過了。
周良站住,見到逐月到笑臉,眼神變了一下,一周沒見,喬逐月好像白了不少,臉龐似乎也瘦了,頭一回讓他產生了順眼的感覺。
可不是瘦了嗎,逐月為了合理減重,天天都在控製飲食和有氧運動,她的體重距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已經減掉了三十多斤。
“你昨天哪兒了,我回來都沒碰到你人。”周良道。
真是怪了,怎麼這兩天誰都在找她,逐月笑了笑道:“昨天我出去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周良神色看上去很平緩,並不是找茬的,他看著逐月說道:“我前天在廠裡碰到我哥了,我嚇了一跳,他說是你打電話回去,讓他到織布廠上班了。”
“喔,是有這事。”逐月點頭。
周老大的事情她本是想告訴周良一聲,畢竟周老大是他哥,隻不過這兩天她實在太忙,周良又排斥自己去廠裡找他,逐月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周良。
周良忍不住皺眉道:“你是怎麼讓我哥進織布廠的?”
之前在廠裡碰到周老大,周良先是驚喜,但隨後就是疑惑,他之前也有想把大哥弄進織布廠,隻不過他拜托了葛副廠長很久,但葛副廠長一直拖著沒給他答複,他想不通逐月怎麼有這個能力的。
“是我拜托劉副廠長的,我之前路上偶遇他,幫了他一點忙,他有心感謝我,我就提了讓大哥進廠的事情。”逐月道。
“就是上次劉副廠長叫我找你的那次嗎?”周良一愣,倒沒深究逐月究竟幫了劉副廠長什麼忙,他心裡有些複雜,因為他沒想到這樣的好機會,逐月沒給自己謀取好處,卻把這個好處給了他哥。
“對,就是那次。”逐月點頭。
“......總而言之,大哥進廠這事,謝謝你了。”周良呼了口氣,低頭道謝,話說對逐月說謝謝,好像還是頭一回,不過這句謝謝說出來,也沒想象中那麼難受。
“你不用對我道謝的,周大哥原先本來能到城裡工作,是我哥搶了他位置,我隻是彌補對你們造成的傷害。”逐月笑了笑,說得很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