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嘴角勾起,兩手背在後麵,既不跑也不喊,眼看著兩個男人靠近,帶頭男人臉上猙獰的笑了出來,臭娘們,怕得都不知道反抗了,早這麼乖順不就好了。
但他的想法沒有想完,隻見馬上要碰到逐月的兩個男人突然詭異的顫抖,然後啪的一下,跟犯了癲癇一樣,倒在地上抽搐。
帶頭男人瞪大眼,滿麵的不知所措,他抬頭直視逐月,隻見逐月手上拿著兩個黑匣子,她臉上還帶著笑容,笑容很和諧,但在此刻卻讓帶頭男子渾身發寒。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等等,你,你不要過來!”帶頭男人捂著襠後退,但他實在太疼,連步子都邁不開,而轉瞬間,逐月已經到了他麵前,男子隻感受到逐月把黑匣子抵在了他的腰上。
下一秒,一道藍色的電光亮起,帶頭男人白眼一翻,跟先前兩人一樣,渾身抽搐的倒地了。
逐月看著三個口吐白沫的男人冷笑,媽的,自從上次在公園小道差點出事,為了避免那樣的事情再發生,她早計劃過各種預防方法。
這三個男人簡直是往她槍口上撞,逐月把電擊槍收到空間,給了三個男人一人一腳,邪笑著蹲下身子,你們不是要爽嗎,姐讓你們爽到全廠出名。
第二日大早,逐月打了個哈欠打開門,今天的宿舍樓和往日不同,走道裡相當熱鬨,人拉著人往外走,人人臉上都浮現出興奮,一邊走還一邊嘀嘀咕咕。
逐月不急不緩鎖好門,慢悠悠往外頭走,剛走兩步,她就感覺自己胳膊被人抓住了,她回頭去看,隻見周嫂滿臉興奮,拉著她往外跑,一邊跑還一邊說道:“哎呦,逐月,趕緊跟我去看熱鬨,咱們廠幾十年不見的奇聞喔,去晚了可看不著了。”
逐月垂眸,被周嫂半拖半拽的拉著往前走:“什麼熱鬨啊,能讓你們這麼激動。”
“就是...哎呀,我都不好意思和你說。”周嫂捂嘴遮蓋笑容,但又壓抑不住偷笑道:“今兒早有工友去上班,結果發現咱廠大門口,有三個男人躺草叢裡。”
“喝多了吧,不是常有的事嗎,有什麼好奇怪的。”逐月心知肚明,但還是要假裝不知道的順周嫂的話。
“那可不是。”周嫂從偷笑變成大笑:“三個男人躺草叢裡是沒啥,可那三個男人是光著身子的呀,哎呦,你不知道喔,三個男人抱在一起,就,就...我都沒臉說。”
這絕大的熱鬨跟興奮劑一樣紮在人們的心口,這年代本來娛樂就少,這種事情更是前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人人都想見識一下,生怕去晚了就見不著了。
逐月和周嫂到織布廠門口的時候,三個男人已經醒了,正驚恐的看著遠遠圍著他們的人群,三個人察覺身上沒有衣服,都縮在草叢裡,用手捂著關鍵位置,臉上全是驚魂未定。
逐月和周嫂趕到時機不算太好,她們剛擠進人群時,廠門口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廠裡頭,有保衛科的人拿著麻袋出來,一邊讓人們都散了,一邊神色嫌惡的把麻袋扔給三人,讓他們趕緊披上。
這麼大的熱鬨,人們當然不願意輕易就散了,看著三個男人手忙腳亂的把麻袋套在身上,那慌張的動作落在大家眼裡就是滑稽,圍觀的人裡放肆大笑。
婦女們一麵罵道德敗壞,一麵用刀子一樣的視線往三個男人身上刮,周嫂就在逐月邊上躥下跳,一個細節也不放過,她要看清三個男人是什麼車間的,畢竟作為八卦達人,這些都是她在車間的八卦談資。
而圍觀的男人們就快活多了,聲音不加掩飾的嘲笑,更有甚者還對著三人吹口哨,各種喝倒彩在人群裡此起彼伏。
逐月嘴角帶笑,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誰對壞,她就要百倍奉還。
來這個陌生的時代,她神經一直蹦緊,自己明白隱忍很重要,就比如她勸林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晚的話一樣,在自己實力不足,不可以擺脫一切束縛前,要忍耐,這忍耐讓她都忘了自己其實是個報複心極強的人。
人群不願意散去,保衛科沒了辦法,隻好讓三個男人先進保安室再說,畢竟衣不遮體的太影響形象了,他們也不敢讓三個人跑了,今天這件事情已經傳到廠長耳朵裡,這樣損害織布廠形象的事情,必須調查清楚,如果這三人不是廠裡的人,那就得按挑釁滋事扭送公安局,如果是廠裡的人,那就更得做出處罰。
三個人灰頭土臉的被保衛科的人押著走,逐月托周嫂的福,剛巧擠到了最前麵,三人被押著離開時,恰巧和她擦身而過,昨日的帶頭男子抬頭,死不死和逐月對視上了。
帶頭男子臉上本還有點迷茫,但逐月嘴角一勾,極其惡劣的朝他一笑。
帶頭男子一愣,昨日的記憶湧上心頭,他猛的站直身子,看著逐月尖叫:“是你,是你害我們!!”
逐月在所有人沒看見的時候對著男子點頭,既然是報複,她就是要讓被報複的人知道,就是她乾的,要讓他們知道惹自己的下場有多慘,藏著掖著多沒意思。
男子的聲音很大,大家把視線都看了過來,逐月跟變臉似的,把笑臉一收,換上驚恐的表情:“哎呀,這些人不但是流氓還是瘋子,大家趕緊退開點,他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