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副廠長心裡暗罵幾個蠢貨,把人拖下水都不會,他咳嗽一聲,阻止老六道:“等等,老劉,你彆動那麼大火氣,這不成故意嚇彆人了嗎,就是拉到市法院受審,也得給彆人解釋的機會啊。”
劉副廠長眯眼看葛副廠長,似笑非笑道:“聽他們說鬼話?還是說這種鬼扯的話你也信?”
他當然也覺得扯,但那不重要,麵對劉副廠長的話,葛副廠長臉皮抽了一下,當沒聽見的對三個男人說道:“給你們個機會,你們可要好好說,想清楚是誰在害你們?”
葛副廠長兩句話咬的很重,三人一下子會意,中間男子喊道:“就,就是喬逐月,她用個東西把我們電暈,後麵的事我們就不知道了!”
葛副廠長眼神微眯,扭頭對周良道:“我記得沒錯,喬逐月是你媳婦吧,既然這件事牽扯到她,你去把她帶來,和這三人當麵對質。”
周良眉頭皺起,心裡有些不願意,他猶豫了兩秒,看到葛副廠長不滿的表情,他歎了口氣,往外頭走去。
劉副廠長看見周良動身,心裡比葛副廠長還不滿。
姓葛的明顯是出於私心亂攀咬,這三個男人鬨得這出,簡直是丟臉丟到家的事情,一旦把逐月叫過來,即使對質出和她沒關係,那廠裡的人也會背後議論,遇到這樣的事情,隻要是沾上一點,特彆是女人,很容易有風言風語,
劉副廠長抬手,讓保衛科老六攔下周良道:“葛副廠長正值當年,怎麼就老糊塗了,稚子都不會信的事情你居然還信,要是今天這三人說是老廠長乾的,你難道也要去請老廠長來對質?”
葛副廠長心頭一堵,冷著臉道:“我是為了搞清楚原因,既然提及到了另外的人,為了公平和真相,自然要把人帶來對質。”
“你要真相?”劉副廠長一聲冷笑:“我給你真相。”
說罷,劉副廠長站起來,走到三個男人麵前道:“我問你,你們與喬逐月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襲擊你們?”
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中間的男人此刻已不覺得冷了,他額頭上冷汗直冒,這話他回答不上來,畢竟昨天之前,他們和喬逐月全無交集,而且是他們先去找喬逐月的,至於目的,這怎麼說的出口!
“回答不上來是吧,那我問個更簡單點的,你們是在哪兒遇襲的?”劉廠長道。
三個男人哆哆嗦嗦,最右邊的那個男人道:“在......在車間後頭的小道......”
劉副廠長笑了:“我記得不錯,昨天你們三個都是休息,為什麼休息的時候,你們會出現在廠裡?”
三個男人臉色蒼白,搭不上話,此刻無比後悔自己的色迷心竅,昨天他們的確是休息,對於喬逐月他們本沒起過壞心思,但是昨天葛強找他們幾個喝酒,還帶了個女人,說是喬逐月的妹妹。
這一群男人喝酒,能聊的無非就是吹牛和女人,酒喝到一半,不知道怎麼就說到了喬逐月。
喬逐月這個女人他們不陌生,一是這女人早前在廠裡鬨出過不少洋相,二就是他們是葛副廠長的人,平時和葛強走得近,葛微微和周良的事情他們有耳聞。三就是前幾日的聯誼會,逐月和聞市長公子的一曲舞驚豔眾人,讓他們記憶深刻。
話題談到喬逐月的時候,葛強身邊那個自稱喬逐月妹妹的人,一直在說喬逐月多麼多麼不守婦道,多麼多麼風騷,乘著周良不在家,天天約男人到家裡來。
他們三人都是單身漢,一聽到這裡,想到那日聯誼會喬逐月奪目的舞姿,心下就開始癢癢,加上這話是喬逐月妹妹說得,那自然不會有假。
他們昨日喝了不少酒,酒壯慫人膽,從葛強哪兒得知逐月每天都在工廠夜校上課,八九點才下課,葛強給了他們不少暗示,所以他們離了酒局,立馬就去堵人了。
可這事的原委能說嗎,自然是不能了,不說他們最多是被開除,但要是說了,一個流氓罪足夠他們關個十年八年的。
劉副廠長撇了葛副廠長一眼,似笑非笑道:“葛副廠長,他們說不出來,你還要幫他們解釋嗎?”
這一句話是諷刺他,把他和這三個男人放在一塊,就是明擺著打他的臉,連裝的都不裝了。
葛副廠長氣得要死,但又不敢再反駁了,再要強行胡攪蠻纏,這姓劉的肯定要要把他和這三個男人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