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反正也沒人住,而且我們之後拿貨也方便。”小穆拍拍胸脯,自信說道。
“也行,之後就麻煩你了。”逐月點頭,心想短時間買個倉庫太難了,而且他們資金也不太夠,先暫且拜托譚忘之這邊做倉庫,等之後錢多了,再抽時間買個更大的倉庫。
逐月來這裡就是想問這點事,她給兩個少年幫忙一會,看了眼鐘,快到夜校上課的時間,就先離開了。
今晚最後一節課還是楊老師的數學,台下又是睡成一片,楊老師今天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神色很疲倦,課上到一半,就讓人自習,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下課鈴敲響,教室裡的人都急匆匆往外走,逐月走到楊老師身邊,開口道:“楊老師,身體不舒服嗎?”
楊老師抬頭,見是逐月,勉強的笑了笑道:“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聽到逐月說楊老師身體不舒服,坐在最前排的曲傑收筆記動作放緩,兩隻耳朵豎起。
逐月扶楊老師站起,眼神頓了一下,把楊老師手腕的一塊淤青收入眼底。
楊老師似乎是察覺到了逐月的視線,慌忙把袖子拉下來,遮擋住淤青,笑著說道:“天太黑,手撞到柱子了。”
既然楊老師先打斷她,逐月也就不好順著問,收回視線,看向門外道:“楊老師,你愛人今天沒來接你嗎?”
“嗯,他工作那邊有點事,今天不回家,所以沒來。”楊老師笑笑。
“天這麼黑,路上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去吧。”逐月想了想道。
楊老師和她愛人不是織布廠的人,不住在織布廠的家屬樓裡,他們家住得比較遠,路上沒人陪著,的確不太安全。
楊老師感受到逐月的好意,感激的笑了笑,但還是拒絕了:“你不用陪著我,我兩都不順路,到時候把我送回家,你一個女孩子再回來,不是更不安全。”
逐月笑了笑,還想再說,這時候曲傑站起來,沒去看楊老師,而是把視線看著逐月道:“我送楊老師回去吧,我一個大男人回來,肯定比你安全。”
“好像也行。”逐月去看楊老師,詢問她的意見。
楊老師有些猶豫,不過夜裡走夜路的確挺嚇人的,她想了想就點頭了:“行吧......那麻煩你了,曲同誌。”
“不辛苦不辛苦。”曲傑臉紅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站直。
逐月和他們兩個一起出了教室門口,在織布廠門口分開,周老大跟在逐月後頭,看著逐月進宿舍大門才放心離開。
周老大回到自己宿舍樓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了,他攏了攏脖子上的圍巾,悶悶往樓上走,剛踏出步子,突然有人朝他喊道:“哥。”
周老大抬頭去看,才看見樓梯口站著一個人,是有兩天沒見著的周良,周老大皺眉,看著周良道:“良子?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做什麼?”
周良摸了下凍得發紅的鼻子,不自在道:“我來找你的,我今天能不能在你這兒歇一晚上。”
周老大一愣,很快明白過來,甕聲甕氣道:“你讓姓葛的女人趕出來了?沒地兒歇?”
“不是趕出來的,我自己不想回去。”周良臉色訕訕,沒有說話
周老大猜的不差,今天下班,他和葛微微本來挺好的,但吃飯的時候葛微微突然提起昨天廠門口的三個男人,她估計是從葛副廠長哪兒聽到審審問的時候,三個男人提到了喬逐月的名字。
於是就此談及到喬逐月,什麼蒼蠅不叮無縫蛋,什麼既然那種男人提喬逐月,肯定是喬逐月和他們有什麼。
葛微微說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話,要是以前,自己聽了也就聽了,但今天就不知道怎麼了,自己心頭起了一股火氣,忍不住反駁了葛微微。
誰想這一下就跟引爆了火藥桶一樣,兩人狠狠吵了一架,葛微微指著他鼻子讓他滾,周良是一個男人,也是有脾氣的,二話沒說就出了家門,直到寒風一吹,他才從憤怒中回神,他從沒想過葛微微會這樣對他,讓他覺得既難過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