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忘之的激動幾乎壓抑不住,一千多塊錢啊,他以前跑了不知道多少次海港市,從來沒揣著這麼多錢回來過。
林舟更是驚得不知所措,他看向逐月,同樣也沒想到,他按照逐月的吩咐,去買布做出來的東西,轉手拉去海港市,居然能賺這麼多錢回來。
逐月其實也很高興,隻不過這些錢她都自信計算過,達到這個預期便不算太驚喜,逐月把錢拿到手上,細細數了一下,察覺到沒錯,才在賬本上記上一筆。
譚忘之看著逐月搓手,嘿嘿笑道:“逐月丫頭,咱這次狠賺了一筆,你看我們還沒分一次紅,你說按月分紅,咱是不是要分一次。”
也不怪譚忘之提這件事情,和逐月合夥賣衣服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他跑了兩趟海港市,累和苦不提,他自己貼了路費,還給了逐月三百做為所謂的‘入股’。
他也知道,逐月做衣服出的成本要比他多,但生意進行這麼長時間,他還沒得到一筆進項,這讓他實在有點忍不住。
逐月知道譚忘之的想法,但她還是搖搖頭道:“實在對不住了譚大叔,首先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商量的是每月一號分紅,那就不能亂,等到一號在計算利潤分紅,其次是這筆錢暫且還不能動,因為我又找到了一個長期合作夥伴,這筆錢得拿來做成本。”
分成的事情逐月說得有道理,譚忘之能等,反正再過一周就一號了,不過聽到逐月後頭說她又找到了一個長期合作夥伴時,譚忘之驚得坐起,以為是逐月又找到新的生意夥伴,不想帶他玩了:“哎呦,我就是提一嘴分紅,不是像貪這點錢,逐月丫頭你可彆嫌棄譚大叔,一腳踹了我,找彆人合作去了。”
譚忘之心裡很忐忑,他心知肚明,這筆生意全是靠逐月撐起來的,逐月這邊買布做衣裳,逐月自己設計,說白了,他就是一個跑腿的,能道海港市幫她賣衣服而已。
不是譚忘之不自信,在汶市裡,常往海港市跑的人不少,比他關係多的人也不少,但凡逐月有這個心,費點心思就能找個人替代他。
逐月見到譚忘之的樣子一愣,反應過來忍不住一笑:“譚大叔你想什麼呢,咱簽了合同的,怎樣也不會踹了你的,我說的新合作夥伴,是關於買布的。”
聽到逐月這樣說,譚忘之放下心來,喝了口茶道:“這樣啊,嚇死我了,買布的那就沒事了,不過你這邊買布要多少成本,這些錢要全壓進去嗎?”
逐月想了想道:“我進了五十箱貨,那邊要價是八百八,等這批布一進來,咱們賬上也就隻有兩百了,這其中還要結算譚大叔你去海港市的路費和住宿,更主要的事我這邊做衣服的人工,和譚大叔你找人搬貨的人工費用,這樣一除去,咱們賬上可以說剩不了幾十塊錢了。”
這麼多說下來,譚忘之聽著都覺得頭疼,林舟更是皺眉,覺得其中繁瑣,又佩服逐月想得周全。
譚忘之不提分紅的事情了,相反的是他更興奮於逐月提的五十箱布料,他忍不住從懷裡拿出小算盤,劈裡啪啦的敲:“逐月丫頭,這麼多布料,能做多少衣服,我的天,要是拖到海港市去賣,得賺多少錢。”
“那麼多布又不是一次能做完的,我也沒辦法給出預計。”逐月笑了笑道:“有了五十箱布,那就不用擔心原材料的事情,接下來我們的衣服加工就可以持續進行,不用像之前一樣,做完一批,又得等著買布,耽誤一段時間。”
“好好好。”譚忘之一口氣說了三個好字,他都能預想到天上掉鈔票往他腦門砸,逐月這丫頭簡直是天才,什麼都想到了,這種時候彆說不給他分紅,譚忘之都恨不得再往砸錢,給他們的未來再添磚加瓦。
逐月喝了口茶,扭頭對旁邊一直看著沒法搭話的林舟道:“我和譚大叔這邊的事情說完了,你彙報一下你這邊吧。”
林舟一愣,看著逐月和譚忘之道:“啊?”
譚忘之坐直,擦了一下口水,對上林舟,一副打算認真聽的樣子。
逐月對林舟道:“小舟,我先前不是說了嗎,譚大叔負責銷售,你這邊是負責製作,他和你的工作是對接的。”
林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對接是什麼意思,他有些不安的看向逐月道:“姐姐,我不太懂要怎麼做。”
“很簡單,我不能盯著咱們生意的每一個地方,你不是一直負責製作運行嗎,你從鄉下拖回多少成品,你告知譚大叔,把成品交給他銷售,你們雙方做好記錄,之後每個月末,我們對賬,月頭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