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對我就彆來這套了。”聞晨眯眼,被逐月心滿意足的表情逗笑了。
逐月接了聞晨的話,又聊了兩句,見聞晨臉上有疲態,才自覺起身告彆。
聞晨點點頭,讓小方送逐月回去,等逐月出了房間,聞晨才靠在枕頭上,臉上的笑容消散,閉眼揉著鼻梁道:“延秦,給你項鏈放乾草的是誰。”
安延秦抿唇,看著手上的項鏈神色複雜:“是馬姨。”
聞晨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人,難怪安延秦神情會那麼受傷,馬姨是安家的保姆,說是保姆,其實更像是安延秦的半個母親,安延秦父母早逝,除了安老爺子,安延秦就是馬姨帶大的,不是親人更勝親人,聞晨把安延秦身邊的人猜了一圈,也未懷疑過是她。
“事情未出結論,還是先彆胡亂猜測。”聞晨搖了搖頭,有些蒼白無力的安慰安延秦。
安延秦揉了揉太陽穴,將糟糕的情緒擺脫,疲憊的和聞晨說道:“算了,你處境也未必比我好多少,就不用安慰我了。”
聞晨歎了口氣,開口道:“你這次在汶市要待多久。”
“本就是來給你幫忙的,過兩天我就要回燕京了。”安延秦道,神色裡浮現出慶幸:“還好這次我來了,想不到咱倆的轉機會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
“世事難料,經曆這麼多,人算終究不如天注定。”聞晨笑了笑,心態比安延秦平和多了。
從聞晨家出來,小方輕車熟路的把逐月送到織布廠門口,逐月回辦公室簽了到,又回家屬樓吃了飯,吃過中飯,逐月出門準備去找林舟一趟,路過保安室的時候,逐月又停下腳步,給喬母打了個電話。
不是逐月想喬母了,主要是她惦記著喬金晶,上次喬母打電話來要錢,說喬金晶病了,這都過了幾天,也不知道喬金晶好點沒有。
電話撥通,逐月說找喬母,那邊的村乾部把電話放下,過了大概十來分鐘,被叫來的喬母才接電話。
“喂,誰啊?”
“是我。”逐月道。
電話那頭的喬母撇撇嘴道:“呦,大忙人,你還知道給家裡打電話呢?什麼事?”
逐月不喜歡喬母的陰陽怪氣,直接問道:“我是問五丫頭的事,你帶她去醫院看了沒,醫生怎麼說?”
喬母那邊頓了一下,漫不經心道:“去看了。”
逐月問道:“醫生說是什麼病,治好了沒?”
“是......是貪涼吃壞了肚子。”喬母語氣不太肯定,她咳嗽了一聲,後頭說話就流暢多了,繼續說道:“說到這裡,你再給家裡寄點錢吧,大夫說賤丫的病不太好,現在在醫院住院呢,可花錢了,你上次寄的錢都給用完了。”
逐月一愣,她自己就是醫生,貪涼吃壞肚子又不是什麼大病,為什麼會住院,而且鄉下隻有衛生所,哪兒來的醫院給喬金晶住院,逐月一聽就知道喬母在說謊。
這讓逐月心情很差,一是她很煩喬母利用她的關切心理,二就是她不放心喬金晶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真的生病了,要是沒生病逐月心裡還安心點,要是真生病,聽喬母撒謊,逐月很擔心喬母根本沒帶喬金晶去醫院看病。
逐月眉頭皺起,語氣很不好的開口道:“金晶到底是生了什麼病,你讓她來接電話。”
聽到逐月的話,喬母知道逐月聽出了端倪,她心裡罵了句賊丫頭,嘴上繼續說道:“都說了她在住院,怎麼接你電話。”
“她在哪家醫院住院,我打電話到醫院問。”逐月道。
喬母答不上了,隻好又拿出她胡攪蠻纏的一套:“死丫頭,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你老娘?我說在住院就是在住院,你到底掏不掏錢,不掏錢我就不讓醫生治了,賤丫要是出了事,可都是你這個狠心的姐姐不肯救她。”
“少偷換概念。”逐月表情很冷:“我會弄清楚的,金晶要是有事,是你這個當媽心狠手辣,你就等著被人把脊梁骨戳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