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吳光亞就是空手套白狼,拿我們的賤賣賺十萬,然後在我們要錢的時候他直接跑路。”劉綺麗道。
逐月深呼吸一口,才忍住沒罵出聲,她看著劉綺麗道:“那能不能找接手吳光亞布的那家製衣廠協商一下,把布拿回來。”
“你如果是哪家製衣廠的人你願意還回去嗎?”劉綺麗的笑容很難看,反問了一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逐月默認,當然知道那家製衣廠肯定不願意,畢竟人家是花了錢買的,他們做的生意又沒問題,乾嘛要承擔織布廠的損失。
劉綺麗歎了口氣道:“警察調查吳光亞到時候才發現,吳光亞不僅僅在經營富榮輝製衣廠的時候就已經嚴重虧損了,他還因為賭博欠下了十幾萬的債,而且目前被騙的不單單隻有我們織布廠,還有之前和他們合作,一直要不到尾款的供應商,包括他富榮輝製衣廠自己的員工,也欠了兩個月工資沒發。”
好可惡的一個人,逐月簡直要被這個騙子刷新三觀,騙了一大筆錢走,還留一屁股的爛債,也真是不要命了,在這個時代,這個數額的詐騙,足夠槍斃幾回了。
逐月聽到這裡都無話可說,坐在劉綺麗對麵歎氣道:“那織布廠接下來怎麼辦,我看這棟辦公樓都快沒人了。”
劉綺麗諷刺的笑了一下,看著空空如也的辦公室道:“可不是沒人嗎,自織布廠被騙的消息一出來,廠裡就鬨了起來,要知道,上月為了賺富榮輝製衣廠這筆生意,工人們的工資已經一個月沒發了,現在不但沒工資拿,還要麵臨下崗的問題,都都聚在樓下要說法,看到了那邊的窗戶沒,都是被人砸碎的,姓葛的和怕事的領導層,早在昨天就不敢來織布廠了,怕被群情激憤的工人們打死。”
逐月無話可說,她看著劉綺麗,卻覺得這句話才是最大諷刺,織布廠現在是一個大坑,可即便如此,劉綺麗還是來了。
劉綺麗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疲憊的對逐月說道:“逐月,你還是先回去吧,現在織布廠一片亂,待會小心被工人們誤傷。”
逐月搖頭,看著劉綺麗道:“你都不怕我怕什麼,你就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劉綺麗今天不知道多少次搖頭了,她拿起筆,指了指手上的賬本道:“雖然不想承認,但織布廠是無力回天了,我爸的意思是把目前賬上所以的錢先算出來,起碼把工人們的工資都結算完,至於剩下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副廠長也來了。”逐月有些驚訝。
“偌大一個廠,總得有個人撐著。”劉綺麗低頭,默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