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政策這個層麵,大家就嘩然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政策也有村裡的乾部宣傳,隻不過鄉下人哪裡講究那些,誰家裡都是看中了誰家小夥,誰看中了誰家姑娘,兩家覺得好,一拍手就定下了,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下來的,所以雖然知道彩珍爹做法過分了,但也沒誰覺得彩珍爹做法是不被允許的。
彩珍爹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站出來,隻不過他對於逐月的話是一點都沒在怕的,臉上不屑的笑道:“真是好笑了,俺管俺自己的家務事,這還是犯法,我倒要看看,政策還能不讓俺嫁女兒了。”
逐月不語,沒回應彩珍爹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彩珍,一字一句的問道:“小姑娘,你已經步入絕境,反抗和順服你你可以自己選擇。”
彩珍渾身哆嗦著,她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向逐月的臉,並不明亮的場景裡,她看見了一雙無比明亮的眼睛,仿佛有著一種讓人在什麼時刻都能安心的魔力,居然讓她發起了呆。
逐月沒注意這些,她不急不緩的說道:“不管是反抗還是順從,之後的路都很難走,如果你有反抗的勇氣,我可以幫幫你,但是之後的路,就得你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如果害怕了,那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怕……”彩珍似乎很諷刺的笑了一下,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她用力擦掉眼淚,一把抓住逐月的手,血紅的眼睛裡全是決然的說道:“我連死都不怕了我還怕什麼,如果你能救我,我做牛做馬都報答你的恩情!!”
“好。”逐月點頭,沒有抽回被拽痛的手,她回頭對著彩珍爹說道:“大叔,你女兒也是人,她有她的權利,嫁不嫁她有權自己決定,你要是非想弄出個包辦婚姻,那我們就隻能找警察來說事了。”
“你當我怕你,你有本事找警察。”彩珍他爹冷笑一聲,以為逐月是在狐假虎威,他沒見過哪裡的警察那麼閒,還管人家家務事的。
逐月對林舟道:“去找個電話報警。”
林舟一愣,在逐月耳邊道:“有警察管這事嗎?”
“這本來就是警察管轄的範圍,他們不管,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管。”逐月眯眼道,現在的人們教育水平低,基本都是法盲,可彆人是,她卻不是,早幾年婦女解放運動,提倡了男女平等,後又提倡了婚姻自由,隻要彩珍不怕世俗眼光的壓力,她就能爭取到自己的權益。
林舟點頭,轉身去找電話了,而逐月和小白,就這樣站在彩珍麵前和彩珍爹對持。
彩珍爹等到最後不耐煩了,想動手把彩珍拉回去,逐月抬手,小河村的村民便站了出來,把彩珍爹阻擋開來。
彩珍爹氣的抬手,指著麵前攔著他的人道:“還有沒有天理了,俺家的事管你們什麼事,你們咋滴,還想搶人是吧!”
逐月從人群後麵探出一個腦袋道:“大叔,我們沒有搶人的興趣,但路見不平,人人都有拔刀相助的權利,彩珍該不該被你帶走嫁人,自有警察來處理,咱不妨等警察同誌來做個評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