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男的肯定不是咱村的,我沒見過,不過那女的我有點眼熟。”另一個婦女把手上的針頭在頭發上擦了擦,不在意的說道。
“是吧,我也覺得那女的眼熟。”坐在最邊上的一個婦女把馬紮往前拖了下,八卦之心燃起道:“是不是誰家嫁出去的閨女啊,不是說大燕兒家的豔豔嫁個城裡廚子嗎?是不是帶著姑爺回來送節禮的?”
最開始說話的婦女嗤笑了一下道:“哪兒那是豔豔啊,豔豔個半短腿,那個那女的那麼高,再說她男人我見過,腦袋大脖子粗的夥夫,沒騎車的小夥子俊。”
坐她旁邊的婦女把鞋底子翻過來,紮上鞋麵附和道:“是啊,豔豔家姑爺也沒自行車。”
提出疑問的婦女把手放腿上,很困惑道:“那是誰啊?”
幾人想了半天,沒想出來是誰,而這時有個年輕媳婦猶豫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我怎麼看著那人像喬胖子……”
眾人一愣,大壯媳婦最先搖頭道:“那咋可能是喬胖子,喬胖子那麼胖的人,剛才後座那女的還沒喬胖子一半寬呢。”
大壯媳婦以為自己這話肯定有人附和,但沒想到人群裡沒人開口,最開始提出話題的婦女皺著眉頭道:“你還彆說,仔細一想,雖然身段完全不同,可那相貌好像真是喬胖子。”
眾人默認,都仔細回想起來,這一回想,確定是喬逐月的感覺就越確定,大壯媳婦跟見了鬼一樣,嘀咕道:“我的娘誒,那喬胖子現在咋瘦的跟個麻杆一樣了。”
眾人點頭,最開始認出喬逐月的小媳婦小聲道:“小喬不是說喬胖子她男人在城裡和她離婚,跟著彆的女人跑了嗎,看她瘦成那樣,肯定是在城裡不好過,愁的唄。”
眾人點頭,前段時間喬家喬二丫回來,把喬胖子在城裡事滿村說了一遍,現在人人都知道喬胖子被男人甩了,看喬胖子過年都沒回來,日子肯定過得特彆慘,一下子瘦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大壯媳婦從兜裡抓了把瓜子,見周圍的人臉上都帶著同情,不知咋滴她就覺得有點好笑,語氣不明道:“誒,你們剛才看見喬胖子臉沒,那臉蛋子白得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精神氣兒十足,那像是個過得不好的婆娘?”
“好像也是。”眾人一愣,回想起剛才喬胖子的模樣,你還彆說,跟他們村兒裡的一枝花比也不差,臉上也沒半點愁苦,的確不像過得不好。
“再說了,你說個過得不好的婆娘還能坐著自行車回來。”大壯媳婦忍不住眯起眼,心裡止不住羨慕,她家啥時候能整一輛自行車啊。
眾人表情變了又變,要不說起喬逐月還好,這一說下來,感受到喬逐月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們心裡都跟貓撓了一樣,對喬逐月到底去城裡發生了啥八卦不已。
當然,這些八卦逐月不知道,逐月沒有先回喬母家,而是在路口轉了個彎,憑著記憶,先去了村尾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的主人叫喬聯華,按輩分來說,逐月得叫他一聲大爺爺,因為這位是他們喬家這一輩輩分最高的,如果說放在再早一點的時候,這位就是族長,隻不過後來不允許搞封建主義大家長製度,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宗祠族長的說法,但雖然形不在了,但在大家的骨子,這位大爺爺也是喬家村的最高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