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在病房小休片刻,心想這個消息也要托人告訴彩珍,了卻彩珍心裡的心結,正想著,門口又有人敲門,逐月睜眼,心想還真是不讓她空閒,嘴裡的請進還未出口,就見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趴著好幾個年輕人,全穿著白大褂。
逐月嚇一跳,不過是腦袋開了個口子,已經要變成專家會診了嗎,難道是還有其他隱疾?
逐月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群穿白大褂的醫生們都很年輕,還掛著實習的牌子,其中幾人她有些眼熟,認真回憶,才想起這群人是趙醫生的徒弟們,去年金晶住院,這群家夥可纏了自己好久。
幾個月過去,這些年輕人還在實習呢,逐月思索趙醫生帶徒弟還真是嚴苛,不過想想也是,外科這一塊,學習和實操是兩回事,就是在後世,從學校出來的學生,也得在醫院學習個四五年,才能嘗試出師,畢竟在外科這一塊,上了手術台就是一條命,沒有練手的說法。
幾個年輕醫生擠著進了屋子,各個手上帶著紙筆,臉上笑嘻嘻,逐月一看他們的樣子,立馬就被這熟悉的場麵引得太陽穴突突跳,之前金晶住院,自從見了自己手術,這群人就把她認熟了,每次她來醫院,就會被這些好學的‘學生’們圍追堵截的請教。
“喬醫生,好久不見了,嘻嘻。”帶頭的男生嬉皮笑臉。
“您身體好些了嗎?”另一個學生問。
逐月揉了揉太陽穴點頭:“已經好多了。”
“那可太好了。”帶頭的學生笑的一臉燦爛,舉起紙筆道:“喬醫生,最近我接到一個病人,病症為……,我琢磨了一下,這種手術方案……您覺得可行嗎?”
“還有我……”第一個學生沒說完,另一個學生又趕忙拋出了問題。
逐月聽著他們七嘴八舌,雖然腦袋有些疼,但看著這些年輕醫生好學心理,眼中卻浮現出和藹。
外科醫生是個艱難又複雜的職業,每一個對醫學熱愛和堅持的年輕人,逐月都很佩服,所以逐月苦笑,揚了揚手,讓他們一個一個說,慢慢解答了他們的問題。
逐月病房的討論一直持續到下午,所提出的很多手術方案,讓這群年輕的醫生豁然開朗,在這種名師指點下,每個人都珍惜這種少有的機會,硬是把病房搞成了研究室,提問探討,讓整個病房唾沫橫飛,甚至後麵說急了,還有學生因為意見不同,差點動手打起來,把楊老師驚得不行,逐月卻在旁邊淡定的吃飯。
而這樣的情景,直到趙醫生來抓人,才勉強結束。
“我說科室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原來都在這兒,喬醫生還頂著一頭傷呢,你們也好意思打擾她,一會院長就要病房巡查,外頭忙得雞飛狗跳,還不趕緊乾活去。”趙醫生挎著個臉,看樣子是在嗬斥這群學生,但心裡非常滿意這群小崽子們會找人,他要真生氣,早來逐月病房抓人了,哪裡還會讓這群學生在逐月這兒討教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