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說得深情,隻可惜劉綺麗不吃這套,她又不是傻子,孔慶池原先的嘴臉劉綺麗還沒忘呢,再說這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織布廠走上正軌的時候來,真當女人都是傻子,嘴上說幾句就能騙過去。
劉綺麗跟逐月抱怨過幾回,逐月聽她說的坦坦蕩蕩,便知道對於孔慶池,劉綺麗是真看開了,所以才會這樣直白的調侃。
“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劉綺麗抱胸,生起悶氣道:“我都對他避而不見了,結果他一點也不自覺,天天抱著花在廠門口堵我。”
“夠‘癡情’。”逐月笑得不置可否。
“呸。”劉綺麗有些惱火:“裝什麼癡情人,我都快煩死了,他演得跟真的一樣,廠裡還有人覺得他可憐,跑來跟我說,小劉,這樣癡情的男人不多,你就原諒他吧。”
劉綺麗學著那些婦女們的語氣,隻可惜表情不到位,看上去陰陽怪氣的。
逐月笑不出來了,和劉綺麗一樣,對孔慶池的做法很厭惡,這其實是一種道德綁架,他這種癡情不是給劉綺麗看的,而是給外人看的,讓彆人覺得他可憐,從而在不知不覺中給劉綺麗施壓。
“那你怎麼辦?”逐月問道。
“涼拌。”劉綺麗撇嘴,冷笑道:“他願意裝就裝唄,我就是不搭理他,我看他裝到什麼時候。”
逐月喝了口茶,沒搭話,這事上她插不上手,隻好回歸正題道:“劉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今兒你是等不到人了,他到鄰市去談生意了,估計得過過兩天才回。”劉綺麗搖頭,心態已經恢複:“不過你放心,我爸回來我會把事情轉達給他的。”
“行。”逐月點頭,這麼多天都等下來了,也不急於一時。
劉綺麗起身道:“都到中午了,我這兒也沒什麼招待你的,出去吃午飯吧。”
“你請客?”逐月笑著起身。
“我請我請。”劉綺麗哈哈一笑,拎著包和逐月出門。
兩人下了樓,嬉嬉笑笑從大門口出去,剛走到大門口,就聽到有人在喊劉綺麗。
劉綺麗表情一垮,對逐月道:“瞧,陰魂不散。”
逐月回頭,就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路邊的孔慶池起身,捧著一束不知道什麼的花走過來。
孔慶池似乎沒想到劉綺麗身邊還跟著一人,幾個月下來,逐月瘦了很多,完全變了一個體型,孔慶池一下子沒認出來,不過見到逐月那張眼熟的麵孔,他才眼神閃了閃,和善的和逐月打了招呼。
逐月沒做聲,早在之前她就和孔慶池結了梁子,她懶得和孔慶池這份做表麵功夫,隻是沒什麼情緒的上下看了眼孔慶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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