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孔慶池和劉綺麗之間還有這種隱情,大家都是織布廠的原先的員工,當初織布廠垮了,對被迫下崗的他們而言,就跟天塌了差不多。
他們有多絕望,就對造成這一切的人有多憎恨,葛副廠長當初拉走了大部分仇恨,所以對於底層的工人而言,還不知道孔慶池也是罪魁禍首,他們居然幫著害得他們下崗的始作俑者說話,這是多麼諷刺。
圍觀的人們楞了一秒,隨即臉上是愧疚加憤怒,愧疚的是他們居然沒弄清楚前因後果,就對著讓他們重新有工作的劉綺麗勸說,憤怒的是孔慶池這個罪魁禍首還敢利用他們。
“不,不是……”孔慶池臉色發白,察覺到情況不妙,退了一步。
逐月一笑,拉著劉綺麗也退了一步,因為有幾個氣惱的漢子已經挽起了袖子,惡狠狠的朝孔慶池走去,待會打起來,可彆誤傷到她們。
下一秒,人群裡穿出孔慶池的慘叫。
“媽的,狗東西,原來是你搞得好事。”
“怎麼會有你這麼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出現在我們織布廠麵前。”
“難怪小劉瞧不上你,再糾纏小劉,我把你腸子都打出來。”
人群裡吵吵鬨鬨,劉綺麗看著一轉的局勢目瞪口呆,半晌才回神,對著逐月豎起大拇指:“還是你能言善辯,我解釋都沒人願意聽。”
“他故意引導彆人誤會你,一味解釋沒用的。”逐月笑了笑:“麵對這種情況,乾脆不要解釋,直接回擊他,不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嗎?”
“有道理。”劉綺麗哈哈大笑,看著孔慶池被打的屁滾尿流,整個人暢快極了。
不過逐月沒笑得太開心,見到孔慶池邊跑邊回頭的怨恨表情,猶豫了一下和劉綺麗提醒道:“你還是注意一下孔慶池,這男人心裡小氣又陰暗,我覺得這男人有點危險,你小心他之後對你使壞。”
“我怕他?”劉綺麗哼了一聲,對孔慶池不屑一顧,笑嗬嗬道:“走,吃飯去。”
汶市實行經濟開放後,大部分國營飯館都關門了,因為以前都不賺錢,強撐而已,其中包括原先逐月和劉綺麗老去的飯館,兩人也是長時間沒出來吃飯過了,見到飯館關門,便溜達了兩圈,重新找了個私營飯館吃飯。
新餐館中規中矩,老板是兩個四十來歲的大哥,是兄弟兩人,店裡的服務員都是一家人,因為是自家承包的,做事乾活都很熱情。
因為正趕上飯點,店裡比較熱鬨,逐月和劉綺麗找了個角落坐下,隨便點了三個菜,劉綺麗端起茶壺給逐月倒了杯水,笑道:“經濟開方真是不錯,總感覺大家更鮮活了。”
逐月被劉綺麗的說法逗笑了,明白劉綺麗說的應該是老板和服務員們的笑容。
劉綺麗喝了口熱水,笑嗬嗬道:“對了,我聽說城東開了一家溜冰場,你知道啥是溜冰不,我聽幾個玩的好的姐妹說,可有意思了。”
“溜冰場?”逐月有些詫異,心想經濟一開放,大家的娛樂場所就多起來了,這也算是好事吧,起碼代表汶市在進步了。
“不知道吧。”劉綺麗抿嘴笑,指了指腳道:“聽說是穿著帶輪子的鞋,在場地裡溜來溜去,好多人一起,特彆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