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的另一頭,林殊皓沒什麼表情的起身,他雖然是華人,但手上的技術,讓他與托斯頓幾位同行的人很信服,所以作為朋友,他們關係很不錯,這次到C國,林殊皓是技術人員的同時,還兼職著翻譯官的工作。
兩位被市裡重點保護的人和聞晨告辭,聞晨起身,親自講兩人送走,看他們走遠,聞晨才收起笑臉,臉色漠然的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根煙,汶市那些頑固的守舊派該清理一下了。
重工業是C國的心臟,他們已經落後國際太遠,聞晨眼神暗了暗,他們要拜托對國際的鉗製,首先就要從能自己製造開始,隻有自己掌握技術,才能大步向前,托斯頓此行人的技術對汶市的重工業很重要,隻可惜他們對C國一直有所保留,隻有讓托斯頓欠下人情,他們才會傾囊相授。
聞晨把煙掐滅,想著是得找個時間去逐月麵前滅一下火了,自己突然把她推到蘭迪麵前,隻怕拿好處歸拿好處,這位心裡卻惱火的很吧,他背著手慢悠悠往屋裡走,嘴角微微上揚,不曉得下次見麵要挨什麼樣的罵。
要不裝個可憐?算了,她好像也不吃這一套。
從茶樓回來,逐月抬手看表,已經是八點了,金晶和小玲在門口打著哈欠等她,見她回來兩人才打鬨的回去睡覺。
金晶在城裡上學後,人就精神了不少,更重要的事交到了一些不錯的朋友,變得越來越活潑,至於小玲,最近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好事,整天都帶著笑容,逐月猜想,應該是在學校過得不錯,便沒有在意。
她急匆匆去洗澡,剛從洗手間端著盆到房間門,院子裡的大門又打開了。
逐月的房間在二樓,她的走廊是麵對大門的,側首就能看到門口。
因為今晚月亮很大,院子裡視野開闊,逐月從樓上下來也沒開燈,隻有院門哪兒留著一盞燈。
而燈下,隻見楊老師從外麵進來,逐月楞了一下,從空間裡拿出表看了眼時間,時針已經在九點的位置,她有些納悶,楊老師作息很規律的,自到譚忘之家那邊的大院工作,基本是‘公司’家裡兩點一線,很少這麼晚回來的。
逐月正疑惑著呢,就看見曲傑在門口麵漏出臉,那張常掛著板正的臉上,正笑容燦爛。
楊老師扶著門,羞惱的把曲傑往外麵推:“行了,我到家了,你快回去。”
“我送你進屋。”曲傑扒住門道。
“不行,快回去,一會被彆人看見了。”楊老師堵著門,拿眼睛瞪曲傑。
曲傑表情有些委屈:“我們是處對象又不是偷情,你怎麼老怕人看見。”
偷情兩個字把楊老師說得臉通紅,連連跺腳:“什麼偷……哎呀,你胡說八道什麼,快走,再不走我要生氣了!”
曲傑笑了出來,不過很吃楊老師這套,他偷笑完,又小心翼翼道:“明天鋼廠放映廳有電影看,我們一起去看吧。”
“明天再說。”楊老師把曲傑推出去,啪嗒一聲,果斷把大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