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逐月神色平靜道。
林殊皓打量了逐月一會,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這份自信從何而來,那幾個和逐月嗆聲的醫生臉上有些惱火,覺得逐月說這話是自不量力,房間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最後還是托斯頓咳嗽了一聲,一字一句問道:“你能保證我的手術成功嗎?”
逐月搖頭:“先生,沒有任何一個醫生可以給病人絕對的承諾。”
幾個醫生嗤笑,逐月撇了他們一眼,又笑笑嘻嘻的說道:“不過我有九成把握。”
真是囂張的語氣,幾個醫生的臉黑了,唯獨嚴教授和趙醫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了上揚的嘴角。
林殊皓和蘭迪也微微張嘴,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托斯頓卻是一聲笑,淡淡開口道:“什麼時候手術?”
幾個醫生表情驚訝無比,完全沒想到托斯頓會同意讓這個不著調的遊醫治療,林殊皓也有些猶豫,問出了醫生們想問的話:“托斯頓,你真要讓她做活體器官移植?”
托斯頓點頭,擺出很無奈的神情:“死馬當作活馬醫嘛。”
好像也是,林殊皓歎了口氣,看向逐月道:“抱歉,問這話沒有冒犯的意思。”
“沒關係,願意把命交給誰是個人選擇。”逐月不在意的搖頭,更何況這位托斯頓先生還是有些意思,居然信了她,這甚至都出乎她的意料了,她還以為,聽到這個方案,托斯頓起碼也會猶豫好幾天。
聽著幾人對話,那幾個醫生的臉越來越黑,其中一個醫生站出來,指著逐月道:“托斯頓先生,你們的意思是要這個來曆不明的人主刀嗎?”
這不廢話嗎,前麵都說那麼多了,蘭迪代替托斯頓點頭,不知道這些C國醫生問這句乾什麼。
幾個醫生呼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似乎下定什麼決心道:“如果你們指定這個女人主刀,那我們經驗淺薄,就不參與這次手術了。”
蘭迪一楞,什麼意思,他C國話也不差,還是能理解的,這是要撂挑子不乾了嗎?
幾個醫生的確不想乾了,他們都是胸外科有名的醫生,是汶市高層從各大城市醫院請來的,本說來治療外賓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至少這代表他們的醫術出眾。
可到了地方,發現這位外賓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對他們的打擊就夠大了,不過這病在M國也沒法治,治不好也怪不了他們,可讓他們覺得羞惱的是,這幾個外賓請了個黃毛丫頭主治,這也罷了,這丫頭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提出個活體器官移植。
這手術是鬨著玩兒嗎,這手術做不好會死人的,托斯頓這樣病入膏肓的病人必定會死,可絕對不能死在C國的手術台上,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反正他們不願意擔。
現在也剛好,你這個黃毛丫頭提出這個手術的,那你自己扛吧,真以為你的技術能比過他們這些胸外科的專家,手術弄出了人命,也不乾他們的事,他們的名聲和前途怎麼能砸在這種手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