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婦女嬉笑:“貴啥貴啊,人家那口子承包了養殖場,可賺了大錢,這點錢還不放在眼裡呢。”
大姐摸了摸塑料袋,笑得越發得意道:“你沒聽那小夥子說,海港市都難買的裙子呢,這個樣式,值這個價,明兒給我小姑子也買一條,她最近正和人處對象呢,最是臭美了!”
幾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逐月收回視線,看著攤位上的小販嘴角上揚,心想汶市人還是會做生意的,這條裙子是老款了,她親自定的價,即便是在海港市,也不過隻買九塊,根本沒小販說的賣十幾塊,這小販從海港市運回來一趟,轉手就賣十四,哪裡是保本,這中間商的差價,一賺就是五塊,轉手賣個十幾件,那一個月的收入比人家抱鐵飯碗的工人工資還高,第一批吃螃蟹的人果然是能吃一嘴油。
逐月把視線收回,慢悠悠往街尾走去,心裡默默嘀咕,既然汶市已經經濟開放,那她也可以在汶市開服裝店啊,沒有彆人拿她的衣服賺錢,她自己不賺的道理啊。
從街頭走到街尾,逐月摸摸下巴,已經思索好了大致的計劃,正想著,麵前一個女人撞了她一下。
逐月被撞得一歪,那女人卻跟沒看到似的,連道歉都沒有,抱著個孩子往前走。
逐月晃了一下才站穩,惱火的想和她講個道理,誰想那女人卻走得很快,逐月想拉住她時,她人已經混入了人群裡,走出了四五米開外。
有病吧,逐月愕然,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腦袋裡卻靈光一閃,猛的朝女人的方向看去。
她看得不是那個女人,而是那個女人抱著的孩子,那個孩子八九歲的模樣,有些瘦小,腦袋用粉色的圍巾蒙著腦袋,軟趴趴的趴在女人肩頭,似乎是睡著了。
從孩子的衣著來看,應該是個女孩,逐月心裡一跳,是看到了那女孩的紅色帶花小皮鞋,這鞋子她不陌生,小玲就有一雙,是林舟托小穆在海港市捎回來的。
不會那麼巧吧,逐月一頭冷汗。
當然不會那麼巧,靠,是人販子,逐月拔腿就往人群裡追去,嘴裡不敢大喊,怕驚動了人販子,打草驚蛇,讓人給跑了。
按這個點來說,小玲應該是剛放學,自己叮囑過家裡兩個孩子,讓他們放學後結伴回家,就是防止有人販子對她們出手,隻是千防萬防,怎麼還是出事了。
逐月一邊追,一邊思緒紊亂,那女人已經到了街尾,一個轉身,就繞到旁邊的巷子裡了。
逐月擦著汗,立馬擠出人群,跟上了女人的腳步,巷子裡人很少,逐月也不知道這巷子通往哪兒,她從空間拿出電擊槍,緊跟著那個女人。
逐月躡手躡腳跟緊女人,前麵是個轉口,這是個機會,可以卡住女人的視野,她握緊電擊器,猛的跳出來,準備給那女人一槍。
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逐月的意料之外,麵前是個死胡同,女人抱著孩子,就靠在牆上,看著逐月冷笑。
上當了,逐月腦海裡冒出三個字,然後耳朵邊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起碼有四五個人包抄了她的後路,逐月頭皮發麻,甚至還來不及回頭,一陣破風聲響起。逐月倒地,心裡破口大罵,媽的,又敲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