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惱火的握拳,讓手心的針紮破皮肉,用這種疼痛讓自己勉強保持意識。
下一秒她眼睛蒙上黑布,人被扶起來,那群人真的就跟裝貨一樣,把她塞到了一個箱子裡,逐月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以她沒有任何活動的空間和耳邊的拉鏈聲,基本能推測出是行李箱。
難怪莊明權等汶市的警察在火車站汽車站各交通卡口貼滿了被拐的婦女孩子照片,日夜留守在所有交通渠道前都堵不到人,這群人在汶市來回就像是過無人之境,原來他們是這樣運輸被拐的婦女和孩子的,把人塞到箱子跟貨物一樣的運走。
這是種什麼樣的手段,逐月心裡焦躁起來,這群人肯定不是學醫的,甚至對醫學常識都沒多少理解,不然就不會連續的用乙醚控製受害者,要知道過量的乙醚不及時救治,拖長了會有很大的後遺症,嚴重的還可能致人死亡,她和明月是大人還好點,如果換到孩子身上了,運氣不好……逐月出了一頭冷汗。
而且這種運輸方式,逐月在狹小的空間想轉動腦袋,最後卻沒有成功,還導致呼吸有些困難,這讓她心微微發涼,這樣的情況下,小孩子會窒息死亡也不稀奇吧。
這群狗東西為了錢,真不把人命當命的,逐月腦袋暈暈乎乎,嘴角諷刺的勾起,要是這群人有人性,就不會當人販子了。
箱子被拖動,期間有幾下顛簸厲害,似乎是出了屋子,逐月想吐,耳邊傳更多的行李箱拖動聲,應該是其他孩子也被裝箱子一起移動了。
箱子外頭,一開始引誘逐月的人販子女人抽了口煙,抬頭道:“都裝好了。”
“裝好了。”回答的聲音裡有男有女。
女人點頭,把煙在牆上按滅,小心叮囑道:“咱們這麼多人目標太大,都分開走,記住了,早上六點整的那趟火車,把貨放三號車廂就下車,老蠻子在車上接應,後麵的事他會安排。”
“**,都乾過多少回了,俺們曉得的。”一個女人嘿嘿笑。
“那就再小心點。”**撇了那女人一眼,繼續叮囑道:“都放機靈點,火車站可全都是條子。”
另一個男人不以為意,嗤笑道:“那群廢物有什麼用,咱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他們不啥也沒發現嗎?”
“要是被發現,你就自行了結自己吧。”**視線冷冷掃了男人一眼,上線新找來的人就是浮躁,做這行抓到就得吃槍子,誰不是把腦袋彆腰上,嬉皮笑臉個什麼勁。
男人也知道自己讓**不高興了,撓了撓鼻子,不敢再說話了。
幾人又壓低聲音交代了一些事,**才打開大門,和一個男人拖著逐月和明月兩人的箱子先出門了,他們先在巷子繞了幾圈,繞到一個旅店繁多的街道,這條街離火車站很近,是許多來汶市的旅客落腳的地方,也同時是要在汶市這邊轉車的旅客住的地方。
**選擇這個點的火車雲運貨,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汶市雖然不算繁華,但因為一個火車站,是許多去往彆的地方的中轉點,而早上這一班,是通往梭川省的唯一一趟,人會非常多,人越多,他們越好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