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趕緊動啊,一會劉哥發脾氣你兜著啊。”小夥子站起身,用腿警告的踢了踢菜老頭。
菜老頭憤然起身,沒敢再和小夥子犟嘴,心裡把小夥子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悶著腦袋往外頭走。
等他出了餐車,確定他已經去了彆車廂,小夥子盛氣淩人的表情立馬沒了,擦著額頭上的汗往餐車門口看。
從門口進來一個青年,高高大大,正是莊明權,小夥子一見他進來,就緊張道:“警察同誌,我我……我照著你的吩咐把人支走了。”
“嗯,多謝你了,不過我們要辦案子,就委屈你先跟我們同誌待一會了。”
莊明權點頭,身後走來一個同事,似笑非笑的把小夥子帶走隔離起來,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誰都有可能是人販子同夥,任何已經接觸到他們警察身份的人,都不能讓他接觸其他人,避免消息走漏,打草驚蛇。
餐車的門跟之前一樣關上,莊明權不擔心外麵有人再闖進來,有同事隱藏在人群裡看著呢,他們動靜已經很小了。
等車廂清空,莊明權沒敢送鬆一口氣,大步走向先前給自己遞了線索的箱子,他把箱子拉出來。
這種舊的劣質箱子是拉鏈的,莊明權找到頭,卻發現拉鏈的兩頭用一把小鎖鎖著,似乎就是防止彆人把箱子打開的。
逐月聽到莊明權的聲音了,她感覺到莊明權在拆鎖,忍不住悶聲道:“彆拆鎖,他們故意上鎖的,鎖一壞他們就知道箱子被開過。”
“他們知道不了。”莊明權冷靜道。
話音落地,拉鏈被拉開,一股新鮮空氣湧入,逐月眼前一亮,掙紮了兩下,居然被箱子卡住,沒能坐起來。
好在莊明權沒注意到逐月的尷尬,抓著逐月的胳膊,把她拉起來,一見逐月的臉,他嚴肅得表情瞬間變成了驚訝:“喬逐月,怎麼又是你!”
“為什麼要說又?”逐月呼了口氣,扶著快折了的老腰坐直,抬眼去看箱子的拉鏈,並沒有被扯壞的跡象,上麵的小鎖被完美撬開,沒有絲毫損壞,莊明權不是警察嗎,怎麼還有撬鎖的本事?
“我上回追蹤罪犯,你也剛巧被襲擊,現在這回又是,你不會有受害者體質吧。”莊明權嘴角抽抽,這樣嚴肅的環境下,他居然想笑。
難怪呢,他還在想那個受害者能在這種環境下保持冷靜,又這麼聰明的傳遞消息,如果是喬逐月的話,就好像沒啥違和感,合理了起來。
“這體質聽著不太吉利,你還是彆說了。”逐月搖頭,抓著莊明權的胳膊站起來,沉著臉道:“沒時間和你敘舊,先把箱子裡的其他孩子放出來,他們吸了乙醚,又在這種狹小的箱子裡塞了這麼久,難保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