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逐月點頭,轉而笑道:“我願意幫你。”
“真的?”
車廂裡沉默了片刻,莊明權臉上浮現出驚訝,他開口留下逐月,本來隻是想嘗試一下,因為他覺得以逐月的機敏,如果是個警察,真的很適合這份任務,不過他也沒想逐月會答應下來,因為這件事情真的非常危險,一個人什麼不確定的情況下,獨自深入窮凶惡極的人販子人群,光是想想就需要莫大的勇氣。
“明權同誌,你再反問一遍,說不定我就要害怕到改主意了。”逐月輕輕笑了兩聲:“這是幫到無數受害者家庭的好事,我也希望能為你們進一份力。”
隻要小玲和那些孩子脫險,逐月便沒有什麼鉗製,這種任務對彆人而言是危險值爆炸,一個不慎就能沒命,可對她而言,那簡直完全沒問題,說不準她進了人販子老巢,還能在裡頭悠閒散步,誰讓她有外掛呢。
隻要遇到危險,往空間裡一閃,任何情況下都能保命,所以逐月答應得很輕鬆。
莊明權心裡感動不已,這是思想覺悟多高的同誌,他站直身子,表情嚴肅的朝逐月敬了個禮道:“逐月同誌,感謝你的英勇,黨和人民會記住你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平安歸來。”
逐月嚇了一跳,臉上尷尬的笑笑,電影裡要是出現這話,那自己這個角色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還是彆了,聽著不吉利,她咳嗽了一聲打破這種嚴肅的氣氛道:“記不記住無所謂,記得回去給我送麵錦旗,掛我家店門口就成。”
“一定。”莊明權臉上浮現笑臉,點頭道。
說笑完,莊明權鄭重的和逐月交代了各種要點,甚至還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手槍,告訴她用法,等說得差不多,小周才催促說菜老頭要回來了。
莊明權點頭,把逐月塞回了箱子,最後叮囑,他會一直跟著她的,如果逐月覺得性命受到威脅,暴露也沒關係,隻管開口喊。
逐月表示知道了,莊明權才把箱子拉上,重新把鎖扣上拉鏈。
至於其他的箱子,莊明權讓同事去貨箱拖來一個小推車的煤,估摸著重量往箱子裡塞,又考慮到煤塊太硬了,箱子手感不對,便又去臥鋪車廂拖了幾床被子,裹著煤塊塞箱子裡。
等所有事情做完,莊明權起身,和小周把箱子根據記憶裡的樣子,一絲不差的重新堆到一塊,從外觀上來看,任誰也看不出破綻,處理完,莊明權和小周對視一眼,迅速撤離車廂。
逐月的箱子是被塞到裡麵的,基本莊明權一走,她就閃身進了空間,那箱子裡又小又窄,窩長了骨頭都要斷,逐月自然不會受這個罪。
逐月的空間和外界是同步的,就比如說她是在箱子裡進的空間,那她出來的地方就一定也是在箱子裡,逐月在空間中,五感能感覺到箱子裡的狀態,隻限於她人在箱子裡能感受到的範圍。
逐月現在的狀態很好,甚至悠哉悠哉的吃了頓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就吃了那個朱婆喂的一碗粥,等現在放鬆下來,渾身難受,肚子餓的咕咕叫。
吃過飯後,逐月又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在被抓住的期間裡,她倒是沒被那群人販子毆打或虐待,那群人販子甚至沒多和她們說過一句話,其實這點才是最可怕,越是有組織有紀律的犯罪者,就越是難以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