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祖宇這邊委屈,逐月已經擦著眼睛出聲:“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你看看我朋友,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李祖宇那邊的人被逐月說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男人站出來氣惱道:“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這男人先毆打我們!”
這男人比較年長,看上去應該是李祖宇那邊的長輩,逐月撇了他一眼,不搭理他,而是和警察說道:“警察同誌,我朋友又不是傻子,你看看雙方的人數,明明就是他們一群打我們一個,還在這兒顛倒黑白。”
李祖宇氣死了,被人扶著站起來,哆哆嗦嗦指著逐月道:“你才顛倒黑白,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李祖宇臉都被揍成豬頭了,牙估計也被打掉了幾顆,說話都不利索,加上他說得著急,一句話出來,沒幾個人聽懂的。
逐月撇了他一眼,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她咳嗽了一聲道:“警察同誌,事實勝於雄辯,你們剛才進來也看見了,我朋友被他們圍在中間打呢,光天化日之下,汶市還有這種暴徒,可要嚴懲。”
李祖宇那邊的人氣暈過去了,一個個七嘴八舌解釋,隻不過人多嘴雜,吵的民警腦仁疼,而且逐月說得不錯,他們進門時,就是看見曲傑被圍毆,而且人家這邊全是老人婦女在旁邊哭,看見他們來,態度可好多了。
“行了行了。”民警抬手,壓下附近的七嘴八舌,內心已經站在了逐月這邊。
帶頭的警察左右看了雙方一眼,開口道:“事情從頭到尾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互毆。”
李祖宇那邊立馬激動了,拉扯著民警要解釋,逐月就安靜多了,不急不緩道:“同誌,我們兩邊是當事人,誰說都不公平,不如讓圍觀的群眾來解釋吧她們是從頭看到尾的,說得話不會偏著誰。”
民警眼睛一亮,拍手道:“你說的有道理。”
逐月笑了一下,順手拉過一個婦女道:“大姐,你是從頭看到尾的,你和警察同誌說說,誰也彆偏著誰,就講個理字兒,可要為我朋友討回公道。”
這婦女的確是從頭看到尾的,不過作為旁觀者,也是剛才看著打架最激動的,激動得為曲傑抱不平。
婦女一看大家的視線都聚集道自己身上,頓時感覺自己像是正義使者一般。
她拍了拍胸脯,大聲道:“沒錯,我打這兩邊人吃飯就在了!”
民警點頭:“好,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警察同誌,剛才叫曲傑的這小夥子一家好好的吃著飯,然後結婚的那一家人就故意挑事!”婦女手腳揮舞,要不是周圍人攔著,她恨不得跳到桌子上說。
婦人是個口才好的,話一開頭,就把剛才李祖宇對楊老師這邊的侮辱說得清清楚楚,女人總是同情女人,更何況是對李祖宇這種人渣上,婦人不但要說,甚至還添油加醋了一番,把李祖宇說得務必可惡,聽得逐月都汗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