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羅燕燕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今天她算是見識到了社會險惡,也是怕到了極致,要不是這個表姐碰巧也在溜冰場,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逐月歎了口氣,很多話到嘴邊,想想又算了,除開有層表姐妹的關係,她和羅燕燕其實也不熟。
雖然人在她店裡工作了一段時間,但逐月也沒怎麼和她接觸,隻是偶爾到店裡時打過幾聲招呼,若說照顧,其實也沒有。
羅燕燕今年剛好十六七歲,猛然從鄉下來城裡,又是剛剛踏入社會,接觸不到正確的人就容易自卑,一自卑就容易虛榮,被大彪那些人吸引也是正常。
可錯就錯在,這女孩子不夠自愛,逐月不信大彪那種人的邪氣,和羅燕燕接觸這麼久沒暴露一點自己的心思,羅燕燕看到苗頭就該遠離這群人,但她就是貪圖大彪一群人給她的虛榮,更是托大自己能應付,殊不知這是最危險的,一失足就會跌入深淵。
“我早警告你不要和那群人鬼混,你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的人。”逐月扶額,有些頭疼,她前世結交的都是同年人,哪怕是家裡的親戚裡的小輩,也是懂事聰明的,哪兒用得著她說教。
羅燕燕哭泣的動作一頓,眼神委屈起來。
雖然自己的確是做錯了,可表姐說話也太過分了,什麼叫自己跟他們不是一個圈子,意思是她是鄉裡來的土鱉,就不能和城裡人玩嗎。
她偷偷抬眼,看了眼逐月身上那種無言的氣質,忍不住咬咬唇胡思亂想。
表姐來了城裡,通身的氣派就變了,哪兒有原先畏畏縮縮死胖子的樣子,她現在搖身一變,上了城裡戶口,還有自己的生意就把自己當城裡人,原來到頭來也沒瞧得起她過。
羅燕燕捂著嘴,哭的委屈極了,心裡的話自然是不能說出來,早在她爹死了後,她就嘗儘了寄人籬下的滋味兒。
該服軟低頭就服軟低頭,所以她眼睛紅腫的看著逐月,看上去可憐極了:“表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沒腦子,還給你添麻煩,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也不是想罵你。”逐月歎了口氣,聽羅燕燕承認錯誤承認的這麼痛快,心裡再多教育的話也說不出口了,隻能揉揉發痛的太陽穴道:“算了,今天的事情就算過去了,這幾天先彆去快餐店了。”
羅燕燕心裡一抖,看著逐月驚恐道:“表姐,你要趕我走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彆趕我走。”
逐月手上的這份工作,是她來城裡的契機,也是她心裡的命脈,要是逐月趕她走,她一個鄉下姑娘,還能到哪兒找一份工資如此高的工作,要是找不到工作,她就得回鄉下了。
她原先來城裡,就是受不了在鄉裡的待遇,更是受不了在喬家寄人籬下,飯都吃不飽的痛苦。
所以她從小榮哪兒得知了逐月開店的消息,才央求老娘寫信給逐月,讓逐月留下她。
為了怕逐月拒絕,她還特意不提前和逐月打招呼,跟著小榮一塊到了城裡,才給逐月信。
假設沒有經曆城裡的舒適生活,羅燕燕還能勉強忍受鄉下的日子,但現在見識到了,她就是死也不想再回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