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忠一愣,臉上有些難看,他們華晨報社能做這麼大,自然有他們做大的道理,他們報社就是以敢想敢寫出名,他們揭露的黑心單位和企業很多,也因為這一點讓,讓他們很得百姓信任。
所以他們的名氣大,到現在汶市的分社開了這麼久,也沒有人敢找上門來的。
鄒忠看了眼逐月,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反而眼裡浮現出厭惡,一個快餐店老板而已,不過一片報道,老老實實咽下就不就好了,居然還敢鬨到報社來,她哪兒來那麼大的膽子和一個能左右百姓思想的報社對著乾。
“喔,你就是為了這篇報道來要說法的?”鄒忠輕笑了一下,不甚在意道:“這篇報道既然發出去,那就是我們記者求證過,反倒是你,作為這家快餐店的老板,你不該閉店反思一下自己的錯誤,反而跑來這兒無理取鬨?”
“我倒是不知道華晨報社作為國內知名的報社,裡頭的人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拿著你們的公信力當武器,隨意攻擊彆人。”逐月挑眉,也不生氣,一字一句反駁道:“首先,這篇報道毫無根據,憑什麼是我要反思,其次,這也不是無理取鬨,是我在向你們追責。”
逐月的聲音很大,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辦公的人都忍不住放下手上的工作,意義不明的朝這邊看來,他們報社很少有陌生人來,從逐月進來時就有人關注,聽著逐月說了半天,也差不多明白是什麼事了。
“笑話。”鄒忠嗬斥了一聲,看著逐月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們偌大的華晨報社,是在做假新聞?”
“不然呢?”逐月聳肩,表情上沒一點畏懼的。
旁邊的人忍不住歎氣,這小姑娘太勇了,這話不是赤裸裸的得罪鄒嗎,而且即便是事實,也不該這樣直說,鄒忠可是汶市分社的總負責人,今天隻是給你登了個頭條,你惹怒了他,他之後繼續出報攻擊你。
前者隻是影響一下你的生意,忍忍就過去了,後者可是能讓你的店倒閉,甚至能操控輿論,讓你在汶市待不下去。
多久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了,鄒忠居然被氣笑了,似乎是嘲笑逐月的無知一樣問道:“好,那你想怎麼樣?”
逐月表情冷靜,伸出三根手指道:“一,請重新發一份頭條澄清這張報紙的虛假報道,二,補償我們因為這篇報道而造成的經濟損失,三,讓發布這篇報道的記者公開登報向我們道歉。”
滿辦公室的人都呆了一下,以上三條,無論哪兒一條都是不可能的,該說這姑娘太天真了呢,還是太敢想了呢?
“你在做夢吧。”鄒忠臉上已經沒了表情。
“那您的意思就是一條都不答應咯。”逐月沒被鄒忠的表情嚇到,反而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
“不然你以為呢,我們報社的報道不會有錯,即便有錯,那也是你的錯。”鄒忠黑了臉,指著大門道:“女士,我要處理的事情很多,耐心是有限的,大門在那兒,你可以選擇自己滾,也可以選擇讓人來架著你滾。”
“看來好好和人說話沒有人聽。”逐月歎了口氣,左右看了看,見邊上已經有幾個人臉色不善的往這兒過來,她也不打算吃眼前虧,很自覺的往外走,嘴裡不急不緩的嘀咕:“我本來隻是想要個公道,畢竟和我有仇的是楊檸又不是你,希望你不要後悔。”
“該後悔的是你。”見到逐月自覺的滾了,鄒忠壓著心頭的火氣,冷哼了一聲。
明月瞪大眼看著逐月走了,轉頭皺眉對鄒忠說道:“鄒總編,這篇報道但凡是個行內人都能看出有問題,你這是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