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輿論戰,是她拿錢砸的啊,逐月歎著氣進屋。
次日清晨,逐月的快餐店照常營業,鄒忠也照常上班。
今天的報紙期刊,他們的頭條依舊是抨擊旭日快餐店,避開昨天那些不長眼的雜牌報社幫喬逐月說話,但昨天喬逐月的快餐店依舊生意慘淡,這點還是讓鄒忠愉快的。
照這樣下去,喬逐月遲早也該玩完兒了,今天的文章已經把旭日快餐店批得體無完膚,以文章裡引戰的程度,馬上就該有人去砸店了吧,鄒忠嗬嗬笑了兩聲,似乎是爽快又似乎是憐憫的歎了口氣。
你說你當初怎麼就得罪了楊檸呢,你要是懂得低頭求饒,也不至於被人坑的這麼慘,所以說人還是彆那麼有骨氣,哪兒玩意又不能當飯吃,鄒忠悠哉悠哉的坐下,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而這時,編輯室的大門又一次被人猛的撞開,昨天的那個下屬抱著一堆信跑了進來,嘴裡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一辦公室的人被他嚇了一跳,鄒忠戰起來,嗬斥道:“什麼不好了,你慌什麼?”
“不是,總編,好多人寫信來了,我們信箱都被塞滿了。”那下屬苦笑道。
“不就是些投稿嗎,多了也是好事啊。”鄒忠莫名其妙,他們每天都會收到文章投稿,有人寫信來有什麼稀奇的,不過就是多了點而已。
“不是投稿。”那下屬笑得更苦澀了:“是關於我們這兩天頭條的質問信。”
質問信,這是多久沒有的事情了,鄒忠心裡覺得不對,他把那些信劃拉過來,一份份打開,果然都是質問信,語氣好點的有詢問關於汶市一個小飯館的報道是怎麼回事,語氣差點的已經在責問為什麼這種不實的報道也能發出來。
這麼一摞信,足足有一百多份,可想關於對喬逐月快餐店的報道引起了多大的關注,不過這是他們華晨報社出去的報道,引起人關注是自然的。
鄒忠把信摔在桌子上,臉上變幻莫測,關注多是自然的,可不該是對他們報社質疑的關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鄒忠氣的不輕,可他也不是傻子,立馬就想到了是昨天那些雜牌報社的原因,他頭疼的扶住腦袋,嘴上大罵:“該死的,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報社,他們報紙都賣不出去,哪兒來的這麼大影響力?”
編輯室裡全安靜了下來,遇到這麼多質疑,對分社從建社到如今一來,還是前所未有的,就是其他地方調來的人員,也沒見過這種場景。
氣氛沉默一會,一個女同事弱弱的舉手,從抽屜裡拿出幾份報紙,小聲道:“總編,好像這些報社後頭有人在故意針對我們,這幾分報紙我沒有訂過,但今天早上卻有人免費扔到我家裡來了……”
鄒忠抬頭,瞪著眼走到女同事身邊,伸手接過那幾份報紙,果不其然又是昨天那些雜牌報社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