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嘛,華晨早報,狗都不看,我家報紙都換成稻花報了。”年輕男子嘿嘿笑,也吸溜完最後一口粥,對大哥伸手道:“哥,給我一張擦手。”
逐月從他倆身邊走過,臉上笑了笑,視線卻放到了兩人旁邊桌的一個男子身上。
她挑了挑眉,一轉自己去後院的路線,等對麵的客人離開,她便在男子對麵坐下,笑嗬嗬道:“陳社長,今天怎麼有時間坐下吃早飯,平時不都是打包的嗎?”
陳社長從手上的報紙中抬頭,見是逐月,便笑著推了推眼鏡道:“還不是托喬老板的福,現在華晨早報口碑大減,給了我和幾位同行喘息的機會,這些天我們的報紙訂閱可測測上漲,我不愁銷量,自然就有時間吃飯了。”
“客氣了。”逐月哈哈笑了兩聲,也不謙虛。
陳社長把自己家的報紙折起來,看了眼店裡的熱鬨,忍不住感慨道:“喬老板的確有本事,你們店和華晨報社這場大戰,是打的遊刃有餘,運籌帷幄,陳某是真的佩服。”
“也多虧幾位社長仗義相助。”逐月臉上笑笑,並沒有多少得意的。
這話逐月說者無意,但陳社長聽著卻有些臉紅,說是仗義相助,他們也不過出於自身利益,不然他們打死也不會冒險招惹華晨報社,逐月這話倒是讓他們不敢當。
回想那天逐月來遊說自己的場景,陳社長喝茶了口,無比慶幸當時敢跟逐月乾的決心。
逐月和陳社長聊了兩句便撤了,拿著旭日快餐店兩家門店的賬本去了後院,這些天忙於和楊檸鬥法,她自己還沒認真算過店裡的虧耗。
現在店裡忙的不可開交,後院根本沒人,逐月進了辦公室,把門一關,就從空間裡摸出計算器,開始慢悠悠算賬。
自己不管賬還不覺得,現在一看,可就能理解小榮為什麼每天會那麼心疼了。
因為都頂著旭日的牌子,總店沒生意的時候,曲傑的分店也是一片慘淡,逐月敲著計算器粗略一算。
這半個月不到,光是店裡就虧耗了有兩千左右,再算上自己為了打這次輿論戰,往裡頭砸的錢,多多少少也有五六千了。
逐月嘴角抽了一下,是有些驚訝,到沒有多心疼,這點錢她還是承受得住的,畢竟她的主業是服裝生意,楊檸以為把旭日快餐店打垮,就是取了她的命脈,實際上她賺錢的大頭在服裝生意上。
不是逐月現在說話土豪,是她現在的確有這個資本,五千塊錢隻不過是服裝生意那邊一個月的零頭而已。
不過這些錢花得也不虧,至少讓她的快餐店名揚汶市了,看這兩天的生意,比起以往隻增不減,失去的總能賺回來,有舍才有得嘛。
逐月呼了口氣,把賬本扔到一邊,整個人往後躺,這種算賬的零碎事情,果然還是不適合她。
剛眯眼沒多久,門外頭就被敲響,逐月喊了聲請進,明月就推開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