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聞晨要是妥協,在托斯頓這件事情上退了,聞彪也不虧,外賓的接待和技術交流,目前是聞晨主要負責的。
而且當初把逐月推薦給托斯頓的就是聞晨,在這個關鍵點上,托斯頓都做好全部準備,他們為此已經耗費了量心神人脈,眼看就要手術了,聞晨又說要取消。
在旁人看來,跟戲弄托斯頓沒區彆,更何況托斯頓是個絕症病人,沒有什麼給了他一絲希望,然後又把希望抽走,更讓人覺得憤怒,這種憤怒足夠讓他和聞晨結仇,至於結仇有什麼後果,隻怕也夠聞晨喝一壺的。
真是進退兩難的局麵,逐月也能理解聞晨了,歎了口氣道:“那接下來怎麼做?”
“現在手術不是個好時機,聞彪是衝著我來的,他既然能探查到托斯頓的手術,那說明醫院裡可能有他的人。”聞晨搖頭,慢條斯理道:“即便我在聞天祁麵前強硬堅持托斯頓的手術,但也不能保證手術的時候不會出什麼意外。”
“聞彪是個蠢貨,跟聞天祁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私自利到了極點,他可不在乎托斯頓在汶市死了會造成多大的動蕩,隻要不會危及到他自己,他就會把托斯頓的命當成報複我的工具,這場手術經不起任何風險,在我把所有的危險排除乾淨,手術不能動。”
“所以你在你爹麵前服軟隻是權宜之計,實際是爭取時間?”逐月忽視掉聞晨對自己老爹的貶低,思索了一下問道。
“是。”聞晨點頭,很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那手術什麼時候進行,托斯頓的情況可拖不了太久。”逐月道。
“我會儘快安排,這幾天你好好休息就好。”聞晨笑笑,指著外頭道:“到家了。”
車緩緩停下,逐月往外看,的確是到了家外頭的馬路,該問的話也都問完了,逐月點點頭,從車上下來,目送聞晨的車子離開才若有所思的往家走。
剛到門口,卻撞到準備出門的楊老師和曲傑。。
逐月收起心裡複雜的心情,看了下天色,換上笑臉道:“曲傑,楊老師,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或許是沒想到會碰到逐月,聽到逐月問,楊老師臉紅了一下沒說話,曲傑倒是笑嗬嗬道:“去看房子?”
“看房子做什麼?”逐月頓時腦袋沒轉過彎。
“我要買房。”曲傑看了楊老師一眼,眼裡全是甜蜜。
“買房就買房,拉楊老師去看什麼房。”逐月笑了笑,一下子回過神,愕然道:“不是看新房吧?”
楊老師一下子紅了臉,曲傑紅光滿麵的點頭:“對,看新房,我和侯微商量著八月底結婚,總不能結了婚還要租房子住吧。”
我就知道這兩人是悶不吭聲,一吭聲必定是搞大事的人,逐月被這消息炸了一下,還迷糊著呢,這對兒就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