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話還說打斷骨頭連著筋,分家了也是一家人,乾啥做的這麼絕。”春姐不在意玲姐的說法,還補充道。
“你看逐月的店都開的這麼大,給哥哥嫂子一點錢有啥關係,逐月就是不夠敞亮,咱農村人出來,哪個有出息的不幫襯點家裡,更何況是家裡的女娃,那攢的錢不應該給哥哥弟弟嗎?”
“你這話說的……”玲姐嘴笨,覺得春姐說得不對,但是又不曉得怎麼反駁,隻能說道:“這人家家裡的事,逐月這麼不喜歡這個大哥,那肯定有他的內情,咱不曉得內情就彆瞎說了。”
“能有啥內情,就是小氣,錢不給自家兄弟留著,難道以後出嫁了白白給外人。”春姐拿著抹布往外走,恨恨道:“分不清楚那邊是家人,現在不對娘家好點,以後嫁了男人受欺負,誰給她撐腰。”
玲姐無語,不曉得春姐乾嘛那麼憤然。
旁邊和春姐一個院,後來被招到店裡做事的年輕女孩湊過來,嘿嘿笑道:“愛玲姐,彆搭理她,她就是想到了她自個兒。”
“啊,啥意思啊。”玲姐迷迷糊糊的。
年輕女孩笑道:“春姐的小姑子是做裁縫的,市裡行新政策,她小姑子看準時機開了個裁縫店,賺了不少錢,春姐眼紅,攛掇著老蔡去找妹妹要錢,上來就是獅子大張口,人家沒給,結果上個月小姑子結婚,連帶著裁縫店一塊嫁過去了,一點好處沒給哥嫂留。”
“還有這事?”玲姐有些驚訝。
“把可不,我跟她一個院裡,和她小姑子玩的最好。”年輕女孩哼了一聲,眼裡看不上春姐道。
“我們院裡都知道,她小姑子不是小氣的人,賺了錢也補貼家裡,是春姐太貪,看著小姑子要結婚,不但攛掇著婆婆找姑爺要三位數的彩禮,還要扣了小姑子的裁縫店和賺的錢,一分彩禮都不想出,你說過分不過分。”
“那是挺過分的。”玲姐皺眉,心想難怪剛才春姐說話帶刺兒的,原來是看到逐月想到了自己小姑子。
這些話也就大家私下說說,逐月向來不在乎彆人議論,聽到了也不會在意,她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小榮就回來了。
逐月看他跑得一頭汗,笑著說道:“你今天做的很好,堅持了自己的底線,沒有因為喬光明是我哥就讓他吃霸王餐。”
小榮心裡的忐忑散去,臉上浮現出了笑容:“逐月姐你不用誇我,你以前就說了,即是是你來吃飯,也要記賬的。”說完他又臉紅了一下道。
“而且你和喬家脫離關係,還是我爺爺見證的,既然不是一家人,那肯定不能混著算賬。”
“說得對,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個價覺悟。”逐月表情欣慰,不過話卻說得讓小榮不懂。
逐月靠在椅子上,慢慢解釋道:“剛才喬光明說,他在我們其他店吃飯都沒有給過錢,那就說明他肯定是其他店吃過了。”
小榮一楞,立馬反應過來:“鋼廠分店嗎?”
逐旭日快餐店目前在汶市已經有四家,其中兩家曲傑還在裝修,暫時沒有開張,除開主店,就隻有鋼廠那一家店了。
逐月點頭,開口道:“你一會去一趟鋼廠分店,看一下喬光明打著我的名號,在店裡謔謔了幾次。”
“我知道了。”小榮皺眉,一想到今天喬光明在店裡謔謔的程度,立馬就頭疼起來了,鬨這麼大動靜,鋼廠分店居然沒跟逐月姐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