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前世是醫生,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但是朝夕相處的人能偶爾聽她冒出幾個生僻的醫用話術,平時沒事的時候,逐月就會教一些急救的技能,小玲和楊老師也學過,想來當時金晶就是想到了這些。
穀</span>不愧是我的妹妹,做的不錯,逐月想著就忍不住笑了笑,能挽救一個病危的病人,那是醫生最驕傲和高興的事情。
賀姐握住逐月的手,眼裡夾著水光道:“逐月,真謝謝你家金晶了,一舉是我的唯一了,他要是沒了,我也不想活。”
“樂於助人,這是該做的,您客氣了。”逐月回握賀姐,她能明白做父母的心理,她曾經在醫院,也見過許多躲著孩子偷偷哭的父母。
“是我的錯,沒能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我什麼都不求,就指望他活著……”賀姐不知道說道了什麼傷心處,眼淚啪嗒一下掉下,她搖頭看了眼逐月,又覺得失態了,忙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笑道:“看我,跟你一個孩子說這些做什麼,來,你把這個收下,也是我的一份感激之心。”
逐月看著賀姐推來的紙盒,雖然她知道金晶做好事是下意識,並不求回報,但這個禮物是賀姐的一份心意,也是一份心安,並且看賀姐的樣子,也不是差錢的,逐月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大大方方收下了。
賀姐鬆了口氣,對喬家這一對姐妹的感官都很好。
逐月收完禮,老師也開始喊著安靜了,逐月和賀姐點頭,不再多言,聽著老師開口。
家長會開了兩個小時,其實也就是說說學校情況,重點是提及學生們的成績,原本也要不了這麼久,主要是不停有家長舉手,跟老師詢問自家孩子的情況。
拖遝之下,家長會結束都九點了,逐月從沉悶的教室出來,外頭天色大黑,還有好多不願意走,在教室裡拉著老師問這問那。
逐月沒有什麼要問老師的,金晶在學校的表現很好,而且這次月考的成績不錯,雖然不在頂尖之流,但也是上遊,逐月對此已經很滿意了,要知道金晶小學是在鄉下讀的。
喬家村沒有小學,金晶上學的地方在隔壁村子,每天走路過去就得四十分鐘左右,而且那中鄉間小學,說是學校,更像個托兒所,一個老師教三個年級,有的連教師執照都沒有,水平實在有限。
而且喬母老抓著金晶乾活,金晶去學校也是時去時不去,她剛進城裡的學校的時候,要不是楊老師提前給她補課,她的成績隻能在班上墊底。
半年的時間她能進步這麼多,逐月已經很滿意了。
賀姐同樣沒拉著老師問,家長會一結束就跟著逐月一塊出去了,賀一舉的成績很好,在整個年級也名列前茅,這些賀姐不在意,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賀一舉能健健康康,而且她家有錢,不在乎這點成績。
逐月和賀姐一同從教學樓下來,入眼就是操場,金晶和賀一舉兩個正坐在花壇上,兩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嘻嘻哈哈笑的很開心。
賀姐眼神變得柔軟,對逐月道:“金晶是個好孩子,我很久沒見一舉笑這麼開心了,他因為先天的心臟病,不能跑不能跳,從小到大都沒人愛跟他一起玩,認識你家金晶前,他可孤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