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之問目光專注，從一開始的渾不在意，變得嚴肅了一些。
直到許山演練七成，方才停下手。
動作一停，手中長枝隨之炸裂成齏粉，消散在空氣中。
“如何？”
“嗯嗯嗯...厲害，真的很厲害！”黃之問稱讚道，“比我黃家家傳的劍法要更強...強很多！這是我目前見過最複雜的劍術，難道這是天階劍技？”
“正是！”許山得意一笑，“想學麼，剛才我舞的太快，你應該看不清，我再給你演示一遍，之後教你心...”
“算了算了。”黃之問連忙擺手，“我看一遍就會個七成了，彆給我演了，看著鬨心。”
“我知道你什麼心思，無非是瞧我境界不行了，變著法兒的讓我修劍道。我以為你外麵那些人不一樣，哪知道也這麼庸俗，這件事彆提了，再提我發飆啊。”黃之問撴了撴茶杯。
許山眨眨眼：“不學就不學唄，吹什麼牛啊。還看一遍就會七成，我學了三十年才入門！”
“是啊，你們這些在劍道上蠢笨之人當然要用三十年了。三十年彆人還得誇誇你，我三天就會了，三年就能實戰出去砍人。”黃之問輕描淡寫的啜了口茶水。
“吹吧，你這人真沒意思！”許山一揚手道，“算了，不說這個，給你看看真寶貝！”
許山手掌一翻，拿出一本破舊卷邊的丹書。
“這什麼？”黃之問挑眉。
許山道：“我最近這段時間意外進到了一個秘境，那地方叫天脈界。此地相當神秘，空氣中靈氣與劍氣夾雜，而那秘境之中竟然還有種族群在，還發展出了自已的丹道。”
“有人能在混亂劍氣中煉丹，沒想到吧?”許山歪嘴一笑，用指節敲了敲丹書，“兄弟舍命給你搶來的！怎麼樣！”
黃之問麵色大變！
伸手快速起桌上丹書。
丹書入手動作又開始變得緩慢輕柔。
這丹書太脆了，感覺像是被人放了很久，棄之不用的垃圾一樣。
打眼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好東西直接用玉簡了。
不過黃之問毫不在意這點，貪婪的目光鎖定書頁。
一頁頁輕柔翻動。
前一部分介紹的是尋常的煉丹要點，常識。
絕大部分則都是丹方，以及煉丹的經驗。
翻看許久，黃之問恍若失魂一般放下手中丹書怔怔發起愣。
許山就在一旁沉默飲茶。
良久，黃之問感慨萬千，仰頭道：“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沒想到...特殊環境裡，竟然誕生有如此法門。”
許山說什麼拚死掙來的肯定是玩笑話。
這丹書中的內容粗淺不堪，後麵的丹方更是垃圾中的極品！
像是小地方人苦於資源跟智力缺陷，偏偏又礙於生存障礙，沒屁硬憋的產物。
但是最基礎的煉丹經驗卻對他真的有用。
“怎麼樣，能幫到你麼？”許山放下茶盞問道。
黃之問緩緩點頭，嘴角露出笑意：“確實能幫到我，對於丹道提升，境界增長或許沒有太大幫助。但是對我煉丹而言，好像真解決了不少障礙，我得回去研究研究。”
“光能煉丹有什麼用啊？境界你得提上去啊！”許山大失所望。
黃之問搖頭，笑道：“能正常煉丹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在丹道上的天賦...就算再彌補也不可能超過一般的天才。可即便是我境界不夠高，關於煉丹一道也有太大的創造空間供我發展。”
“你還記得我最早給你用的那顆丹藥麼？”
“心魔渡？”
“沒錯，就是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