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車上存活、受傷的四名殺手狼狽的跳下車,頭也不回的往著四個方向逃去。
對於這樣的逃跑者,藤原雅人的命令很明確。
“隻要他們不往奧土莊園的方向跑,那隨便他們逃跑吧,彆追擊,殺了他們我們也沒錢拿。”
為了錢打仗的烏合之眾都是這樣,順風戰的時候猛如虎,遇上逆風局的話則會膽怯如鼠。
其他殺手車隊也是基本上都有著類似的表現,有一些殺手遇到無人機轟炸後,車子被炸壞了,有人會轉身逃跑,也有腦子不清楚的繼續前進,然後被從天而降的手榴彈炸得人仰馬翻。
偶爾有兩台汽車因為駕駛員的車技好,運氣不錯,躲過了無人機的轟炸,也會被埋伏在必經之路的七名義勇軍狙擊手,用狙擊槍、精準步槍,帶有瞄準鏡的輕機槍集火。
在密集的火力網之下,這樣開著民用汽車的殺手們往往會連人帶車被打成篩子。
可是,如果殺手們下車步行的話,在天空盤旋的監視無人機卻會將他們的位置標注得清清楚楚,迎接他們的是手榴彈。
五十餘名殺手們最終死得死,跑得跑,一個人都沒能靠近奧土莊園,更不要提去襲擊無人機飛手的大巴車了。
這讓莊園內的科波菲爾氣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
做平台的都是這樣,殺手們沒能完成任務,科波菲爾頂多不給他們發放後續的任務獎勵,更多的懲罰卻不能做,也沒辦法做。
暗網集團就像是淘寶,店家在這裡混不下去了,還能去拚多多,去京東等平台混。
所以,對於逃跑的殺手們,科波菲爾也隻能是徒呼奈何。
奧土莊園內的絞肉戰還在繼續,但是暗網集團這邊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他們並不知道外麵的殺手群體被擊潰了,可是身邊的同伴傷亡,他們卻看在眼裡,都已經倒下了二十多號人了。
撲克牌那邊死傷也不少,也差不多倒下了二十多名成員,雙方的傷亡都差不多,一台推土機更是在混戰中被打壞了。
但是,撲克牌這邊還能咬牙堅持下去,因為在戰前,藤原雅人已經通過氪金手段將隊伍的士氣拉到最高,即便出現死傷,現在也還處於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其次,撲克牌這邊的醫療急救非常及時,黃毛率領的街頭混混們不參與戰鬥,專門穿著防彈衣和頭盔,抬著擔架承擔戰場醫療兵的責任。
反觀暗網集團這邊,不僅在交戰中被推土機壓得節節敗退,可以被據守建築物越來越少,頭頂的無人機越來越要命,在戰場上倒下的友軍也往往得不到救助,慘被對方補槍。
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因此暗網集團這邊真的是越打,士氣就越差,等到傷亡率都快接近百分五十的時候,美軍上尉更是直言道。
“科波菲爾先生,這場戰鬥基本上,我們已經無法獲勝了,我希望你可以考慮一下體麵結束戰鬥的事情。”
“真的沒希望了嗎?”科波菲爾還有些不死心,就這樣認輸的話,暗網集團可就裡子和麵子都輸光了啊。
“幾乎沒有反敗為勝的可能性了,即便我帶隊上陣,也頂多將戰局拖延一段時間,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美軍士兵陣亡了,那撫恤費……”美軍上尉點頭。
科波菲爾明白上尉沒說來的事情,上尉和他的班組可以上戰場,可是這個錢……就得變一變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美軍可以給科波菲爾賣命,可是得加錢。
啊要加錢啊,那就算了,現在加錢得科波菲爾自己掏腰包了,真的是很不劃算,花自己的錢為公司辦事,他還沒偉大到這個程度。
“就這樣吧。”科波菲爾歎了一口氣,接著拿出衛星電話。
“嘟嘟嘟……喂,益山涼先生,我是科波菲爾,這事情到現在,我認為應該有個體麵的結局了,讓你的合作夥伴離開了,我認輸了,奧山家的產業,暗網集團不參與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藤原雅人耳邊。
“哦,他認輸了?那行,我這就讓前線的人撤退。”
說一個很違反邏輯的事實,這場仗打到現在,除了那個奧土家對撲克牌懷有仇恨之外,在小地圖上,那個叫做科波菲爾的暗網經理人居然還是一個中立單位。
這樣的現象很好理解,這場戰鬥是因為利益而起,雙方約好時間和地點開片,等同於中世紀的貴族為了領地而開打,卻不代表雙方有什麼仇恨。
暗網集團即便是打輸了,科波菲爾的性命也會得到保證,反過來,撲克牌被暗網集團的雇傭兵反推了,藤原雅人和益山涼等人,也會得到禮遇,甚至不會被襲擊。
大家都是體麵人,打打殺殺的事情讓下麵的人去乾就行了,體麵人就不要傷了體麵。
反之,要是體麵和規矩不能被維持,那大家的鬥爭沒有下限,那雙方都沒有贏家。
不管是暗網集團無限製的派遣殺手進行刺殺,還是上原家和益山家動用自家在政府內的影響力,將暗網集團打上恐怖份子組織的前綴,讓官方勢力下場參與圍剿,雙方都是輸家。
藤原雅人也知道這個情況,因此收到消息後,他一點都不猶豫的就讓前線的隊伍撤了下來。
等到大家撤退,戰場上歸於安靜之後,東京警察的包圍圈就放開了一個口子,讓一台美軍的軍用卡車離開,車上坐著科波菲爾和美軍上尉,以及一個班的步兵。
至於那些雇傭兵,他們就得留下來被東京警視廳的人抓住,以“戰利品”的身份去警察局內呆一段時間了,科波菲爾會花錢把他們撈出來,不過不是現在。
畢竟對外的口號是反恐,總得有恐怖份子出現,才能算得上反恐,對吧。
現在,暗網集團和地頭蛇陣營的競爭分出了勝負,而奧山家的下場也是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