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凱西再一次展開了秘密小會議,不過這一次會議隻有他和馬尼拉警察局長--曼德勒兩人參與。
“找到那些撲克牌組織的人嗎?”
說話的時候,奧凱西抱著很大的希望去詢問,昨天晚上撲克牌組織大鬨富人區,兩台武裝悍馬車在城內橫衝直撞,留下來很多的痕跡。
如果要追蹤、尋找他們,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才對
然而最終,奧凱西卻隻看到了曼德勒的搖頭,這讓他的臉部肌肉抽搐了兩下子。
“安全部那邊都沒有任何音訊,馬尼拉警察也隻能管馬尼拉,外麵的事情,我也是無能為力。”
“兩台悍馬車衝出馬尼拉了?”
曼德勒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低下頭,他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這個可能性。
奧凱西感覺到一陣難受,他猛得站起來,在房間內來回走了好幾圈,用力抓了抓頭,把原本板板正正的頭發撓成一團雞窩後,他重新坐了下來,神色頹廢了許多。
看著臉色並不好的奧凱西,曼德勒試探性的詢問道。
“先生,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奧凱西沒有回答,他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總統先生和參議員們正在開會,但是我覺得他們極有可能會妥協,用一些條件來換取撲克牌組織的停手。”
“啊,這怎麼會啊!?總統不打算將撲克牌組織列為恐怖組織嗎?死了那麼多人,就這樣算了?”曼德勒震驚到眼睛都瞪大了。
“如果沒有發生昨天晚上的事件,如果事件發生後,軍方和警方可以第一時間抓住撲克牌組織的人,那麼這樣的事情倒不會發生……”
作為總統的親信,奧凱西知道很多曼德勒並不清楚的事情,所以,他有理由和底氣判斷撲克牌組織鬨出來的事情,最後有很大可能會不了了之。
甚至包括受害者的家屬,也就是那名高爾斯少將背後的家族,也是傾向於息事寧人的態度,不想追究下去,以免家族遭到更大的報複,死傷更多的族人。
至於撲克牌組織導致的恐怖襲擊新聞,會不會被世界其他國家和人民關注,鬨出什麼友邦驚詫的事情。
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世界人民不會關注菲律賓這個第三世界國家發生的新聞。
至於為什麼……沒什麼為什麼,和平是罕見的,戰爭和混亂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菲律賓並不和平,因為巨大的貧富差距,以及國家製度的巨大缺陷,這個有著一億人口、七千?海島組成的國家,每年都有農民起義、遊擊隊侵擾、恐怖份子襲擊等事件發生。
是的,菲律賓每年都有襲擊事件發生,年年都會有軍警在這樣的事件中喪生,其中近年來最嚴重的一次襲擊,直接就掛了四十四名菲律賓特警。
然而,即便死了這麼多人,菲律賓政府方麵反而對製造這起事件的罪魁禍首采取了妥協態度,將這起事件宣布為“錯誤的遭遇戰”。
換句話來說,菲律賓政府不認為製造了這起殺戮事件的組織是恐怖組織,這隻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治安摩擦”行為。
這樣的事情,在某個東方大國的民眾當中,是難以接受的,但是菲律賓人卻普遍沒什麼意見。
新聞傳到歐美地區,各大報紙也隻是在角落裡留出幾十個字登報,看報的讀者也不在乎,看了一眼就略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菲律賓?這是什麼國家,某個非洲小國嗎?我怎麼沒聽過。
而這類事件,年年都有,即便是作為首都的馬尼拉也遭遇過這樣的事情,隻不過這一次事情鬨得比較過分,死了一名陸軍少將和他的家屬而已。
也因為死了一名少將和住在富人區內的家屬,所以,總統和參議員們準備服軟,不想將話撲克牌組織打成恐怖組織,徹底得罪他們。
“為什麼?”還很年輕,去美國警校留學鍍金回來的曼德勒,卻有些難以接受這樣的事情。
“他們害怕了嗎?”
“總統先生和參議員大人們,都有著自己的考慮,你作為警察局長隻需要在前線拚命抓人就行了,他們在大後方,需要考慮的事情那就多了。”
奧凱西擺了擺手,將總統和參議員的難處都說了出來。
“他們也為難,高爾斯少將作為陸軍的高級將領,他和其家屬的住處都是國家機密,沒有太多人知道,但是撲克牌組織白天才把高爾斯少將殺死,晚上就對他的家人出手……
撲克牌組織的情報獲取速度和精準度,已經不是什麼民間組織應該有的能力了。”
對於這個問題,曼德勒心裡可有太多東西想要吐槽了。
白天到晚上這段時間,最少有五到八個小時的空餘時間,在這段時間內,為什麼菲律賓的安全部門沒有行動,去將高爾斯少將的家屬保護起來,或者是轉移到安全帶位置?
啊,你說曼德勒作為馬尼拉警察局長,他貌似也是這個安全部門的一部分……啊,那就沒事了。
高爾斯少將居住的地方本來就很隱蔽,很安全了,誰又能想到隻不過是一個白天的時間,撲克牌組織就把這事情給挖出來,並且還能調動人手和裝備當天晚上就動手發起襲擊呢?
這行動效率……
想到這一點的曼德勒,自己反而打了一個冷顫,因為他突然間發現,這樣的高效率,自己領導的馬尼拉警察好像做不到啊。
這事情,就好比白天中午有人搶劫銀行,然後開車逃跑,晚上馬尼拉警察就把犯罪團夥繩之於法,還順便將贓款一毛不剩的拿了回來。
這事情,馬尼拉警察做不到啊。
正是因為做不到,曼德勒才發現有這樣能力的撲克牌組織是多麼的可怕啊!
這也難怪總統和參議員們的態度,換成曼德勒自己,他也不想被撲克牌組織盯上啊。